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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染紅了半邊天,落在女孩兒纖細單薄的身上,織就暖黃光暈。
一朵嬌嫩的花瓣隨風落於女孩兒肩頭,她一身少婦裝扮,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澄澈,可卻叫傅修賢看著陌生又酸澀。
他就這樣看著她,沒有說話。
溫嬌唇邊帶了淺笑,長睫輕垂,福了福身,聲音吹散在風中,又輕又軟:「表舅舅安好。」
第44章 泛舟 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幾下,溫嬌……
「娘娘, 您今日對新婦也太和善些了。」
魏長平身邊的大丫鬟桃溪,一邊幫她捶腿, 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她斜靠在美人榻上,閉著眼,淡淡道:「娶都娶了,還能如何?給她幾分薄面,日後方好拿捏。」
桃溪點了點頭,溫聲道:「娘娘說得是。可奴婢瞧著,世子爺對新婦很是上心, 幾次三番都是為了她,與娘娘頂嘴。她是好的,就也沒什麼,若是如娘娘所說, 是個狐媚子。那天長日久, 少不得將世子爺的心都給拴牢了, 怕是世子爺會對娘娘愈發不敬。奴婢想著這些, 實在有些擔憂。」
魏長平蹙了眉,睜開眼, 不悅道:「你存心讓我心裡不舒服,是麼?」
桃溪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跪伏在地,磕頭道:「娘娘息怒, 奴婢一心為您著想, 豈會專門挑娘娘不好聽的戳您心窩?只是良言逆耳, 奴婢為著主子著想,也不得不說啊……」
魏長平揉著額角坐起身,冷著臉, 不耐煩道:「行了,起來罷。」
桃溪惴惴不安地抬眸看她,依舊跪著,低聲道:「奴婢尚有一事,要稟告娘娘。」
「說。」
「今日一早,老太太房中的碧洗找到了奴婢,說有法子,替娘娘制衡新婦。」
魏長平淡笑一聲。
她著實想不出,一個卑賤的丫鬟,能想出什麼好主意?
且還是老太太的房中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桃溪細觀她神色:「娘娘不妨見見?人就侯在院中,已久候多時了。」
魏長平垂眸看指甲,輕聲道:「桃溪,收了多少好處?」
桃溪匍匐下去,身子瑟瑟發抖,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魏長平站起來,踢她一腳:「行了,少在我跟前裝樣子,去,把人領進來罷。」
桃溪這才爬起來,匆匆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傳來,來人跪伏在地,行禮:「奴婢,見過王妃娘娘。」
這聲音熟悉到刺耳,魏長平毒辣的目光一下子盯在身前跪著的人身上,眯了眯眼,緩聲道:「銀瓶?稀客啊。」
銀瓶神色如常,柔順地答:「過往,銀瓶不懂事,若是得罪娘娘之處,還望娘娘大人大量,寬宥奴婢。」
魏長平重新坐下,伸手,桃溪立刻奉上熱茶。
她輕呷一口,淡聲問:「說罷,何事要求到我跟前?」
銀瓶細聲答道:「奴婢知道,娘娘對新婦不甚滿意,對奴婢,自然更看不上眼。可奴婢縱然出身卑賤,但對世子昭昭之心,卻可鑑日月。若有機會,能到世子身邊服侍,銀瓶自此以後,便是娘娘的眼耳口鼻,為娘娘肝腦塗地,忠心不二。」
魏長平面無表情,緩聲道:「你在老太太跟前如此受寵,何不去求老太太?」
銀瓶垂著腦袋,低聲道:「老太太憐惜新婦,不願奴婢往世子院中去。」
魏長平笑:「那你以為,為何我就會首肯?」
銀瓶咳嗽兩聲,身子依舊挺得筆直:「奴婢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唯一片痴心爾。新婦對娘娘而言,言之不快,如鯁在喉,奴婢,便去想法子,替娘娘拔掉喉間刺。但凡對世子好的,奴婢都會去做。」
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