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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書記幫忙聯繫上的。」
又是元秋平。
謝薊生到底不是羅嘉鳴,倒沒覺得元秋平這會兒幫著兄妹相認有什麼歹毒用心,至於後面多了心思,那是另一說。
「許工從來沒有被關過牛棚,他一直在前線工作。」謝薊生能說的有限,他措辭都斟酌再三,「只不過當時太忙沒空照顧孩子,所以就拜託元書記把孩子帶來,托您照顧。」
而信裡面說,被關進牛棚朝不保夕,只希望孩子能夠像尋常孩童平安喜樂長大。
如果謝薊生沒猜錯,這信應該是元書記偽造的。那些年,一句牛棚能把人嚇得不輕,恨不得劃清關係。
這麼一來,阮秀芝再跟許工聯繫時,怕是都要權衡再三。
畢竟他們身份本就特殊。
在這件事上,元秋平可謂是機關算盡。
謝薊生:「信裡頭,可是有一張存款單?」
「有的。」阮秀芝把那存款單也拿了出來,「我沒敢用。」
一千塊變成了一百塊。
謝薊生竟是不知道該說元書記胃口大,還是說他心善到底給留了一百塊。
「許工從來不是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嬸子您不用擔心,學校那邊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到時候就送阮文和建明去讀書就行。」
阮秀芝聽到這消息欣喜若狂,「真的,實在是太謝謝你了小謝。」要是沒這個年輕人幫忙,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管怎麼說,阮文曾經救了他命,於情於理自己都應回報。
何況許工夫婦兩人為國鞠躬盡瘁,還阮文清白是應該的。
不然寒了兩位國士的心。
欣喜過後,阮秀芝舊話重提,「小謝,你說了這信不是家兄寫的,那元書記騙了我,為什麼啊?」
「為錢為利。」
到底是阮家的子女,阮秀芝很快明白過來,「那我哥嫂他們現在……」
謝薊生遲疑了下,「這是國家機密。」
「機密啊,我知道了。」她向來沒什麼大祈求,母親說要她多學點東西討父親歡心,阮秀芝不喜歡卻也去學了,她不想讓母親傷心。
這會兒謝薊生說,這是國家機密。
她也不再多問,只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兄嫂,阮文和她父母團聚。
到那時,她可以驕傲地跟兄長說,「我一直好生照顧阮文,從來不曾委屈她。」
謝薊生看著潸然落淚的阮秀芝,喉結微微一動,到底沒開口,他必須保密,哪怕是對許工的家人。
阮文和王春香正在院子裡聊著,看到謝薊生從屋裡出來。
王春香十分活潑的跑到謝薊生跟前,「小謝公安,阮文能去讀書了呢,真好。」
年輕姑娘活潑的像個孩子,之前特意去跟門口的村民說,還特別大聲的跟段美娟說,成功把段美娟給氣走了。
雖然明知道謝薊生早已曉得,但王春香就是想要一起分享這喜悅。
聽阮文說,他們複習用的《簡要》,就是小謝公安給弄來的呢。
他人好,不像是段美娟小心眼極了。
「嗯,恭喜你們。明天還要去上班,好好休息。」後面這句,是對阮文說的。
阮文躺在那躺椅上,書遮住了臉。謝薊生路過時笑了下,徑直離去。
沒幾步又是折了回來,鬼使神差的拿開了阮文臉上的書。
陽光一下子就折射到眼睛裡,阮文頭頂打簾,「幹什麼,把書還我。」
純英文的外國小說,謝薊生眯了眯眼,「看得懂嗎?」
「不就是小蝌蚪嘛,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我,很公平。」阮文把書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