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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斤肉,阮文吃了大半,陳主任更喜歡用肉湯澆米飯吃。
聽阮文拋出這麼一句話,陳主任笑了笑,「老百姓需要的多著呢,咱們造不過來。」雖然建國後也一直在發展輕工業和重工業,但一窮二白的國家底子弱,又被大部分歐美國家封鎖,想要發展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慢慢來嘛,咱們省今年不是也裝了套大化肥生產線嗎?回頭化肥產量慢慢上來,糧食也就能增產,到了年底農民分到的糧食多了,不就有了盼頭嘛。」
這一番話,要是從廠長那裡聽到,陳主任覺得不奇怪。
但說這話的是阮文。
陳主任看著杏眼桃腮、嬌俏動人卻又不自知的年輕姑娘,「是啊,總歸是……」
食堂里有人喊了一嗓子,打算了陳主任的話,「阮文,有人找!」
誰找她?
阮文蹙了蹙眉,想不出個所以然。
陳主任示意,「去吧。」
走出食堂,阮文就看到了站在食堂大門一側的纖細身影。
是祝福福。
阮文錯愕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不管怎麼說,郭安娜是去看望祝福福時扭了腳,於情於理祝福福關心下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過這塑料姐妹花也挺有意思的。
「找郭安娜嗎?」
祝福福看著先一步開口的人,話到了嘴邊反倒是不會說了。
農田裡的草除乾淨,土也鬆了,村長給知青們放了一下午的假。
幾個人合計了下,打算來縣城吃點好的。
祝福福一起跟著過來,路過二棉廠的時候,想起了上周末去看她的郭安娜。
當時郭安娜崴了腳,晚上睡覺時哼唧了一夜,連帶著大家都沒睡好。第二天還是魏向前騎車把她送回了縣裡,然後一路步行回去。
一晃過了那麼多天,也不知道郭安娜什麼情況。
保衛科的人問祝福福找誰時,她鬼使神差說了阮文的名字。
這會兒被阮文搶先問了句,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問下保衛科的人直接去家屬院那邊找就好,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魏知青送郭安娜回的家,肯定知道她家在哪,讓他帶你去就行。」
別看知青大院就八個人,那也是池淺王八多,那群人一個個心思多的跟馬蜂窩似的。
阮文沒興趣跟他們打交道,陰陽怪氣了一句,說完直接往會計室去。
倒是下午的時候,有工會的同志過來朝阮文打聽,「今天下午找你的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看著文文靜靜的,是老師嗎?」
這問的詳細,惹得會計室其他幾個大姐都笑了起來。
「阮文自己還沒對象呢,先給別人操心起來了。」
一頓排揎讓工會的同志臉紅了下。
阮文回答的一板一眼,「我們村的知青,人家是首都過來的。」
這回答打消了大部分人的念頭,女知青啊。
在鄉下,這可不太方便。
何況還是北京過來的,眼界高著呢,估計壓根看不上他們。
臨下班的時候,又有人過了來,這次是工廠技術部的汪常陽。
前幾年汪常陽的老婆沒了,留下了一個光棍漢和倆娃娃,要不是汪常陽他媽幫忙照看,怕是爺仨早就餓死了。
別看汪常陽喪妻還有倆孩子,但人家是64年的大學生,一個月有一百多塊的工資,有的是年輕姑娘往跟前湊呢。
三十多歲怎麼了,老男人結過婚,知道怎麼疼人。
汪常陽似乎對再婚沒什麼興趣,要麼照顧孩子要麼車間裡忙著鑽研想法設法提升紗、布產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