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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叢談摸了下顧之荷的後腦勺，抬頭看向焦子珏，「你慢慢想，我們不奉陪。」

說完，他帶著顧之荷離開了。

zy這個帳號，就是焦子珏的小號。

當時那局的確有一點點的運氣成分在，不過焦子珏不好好練英雄這件事倒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打不過他，也很正常。

焦子珏臉色一變，還想再罵，忽然想到了自己被幾個黑粉追著嘲諷了好幾天的某一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等他反應過來，顧之荷他們已經不見了。

出去之後，沈叢談輕輕地摸了摸顧之荷的頭髮，將顧之荷腦袋後翹起的頭髮壓平，這才說道：「你怎麼知道他有個帳號id是zy的？」

顧之荷雖然看職業比賽，但是平常應該不會太看直播才對。

如果顧之荷看直播的話……

他也不希望顧之荷去看焦子珏的直播。

這個人人品委實有些問題。

雖說網絡上搜索焦子珏這個名字，多數時候都是好話。但是焦子珏這個人，還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無意中看到的。」顧之荷打了個哈哈，小心翼翼地說道，「學長，子玉的確不是個好人。」

他這句話說得萬分篤定：「我之前聽人說，子玉他有跟粉絲發生不正當的關係。」

他說得小心，抬眼去看沈叢談的表情。

「這種話不能亂說。」沈叢談眯了眯眼睛，輕聲道。

或許是沈叢談的表情有些嚴厲，顧之荷猶豫了一下，才小聲嘟囔道：「我沒有亂說……」

看著顧之荷的樣子，沈叢談輕輕地捋了一把顧之荷的頭髮，才說道：「這種事私底下跟我說說可以，如果跟他的粉絲說，或者是公開說這樣的話，一方面，你容易受到攻擊，另一方面，他恐怕會告你誹謗。」

顧之荷抬頭看向沈叢談。

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是看到了最愛吃的食物一樣：「學長，你還不明白我嘛，我不會的。」

第二天一早，沈叢談就拿到了顧之荷以及賴琪的資料。

賴琪暫時住在了他們學校附近的一家酒店裡。

雖然是大學附近，但是因為是在省會，所以他們學校附近的酒店價格並不算便宜，平均下來大概要花三百多一晚。

而賴琪所住的那個酒店，價格最低也是五百一晚。

這個價格，可以說是相當昂貴了。

一個需要靠自己剛剛成年，還在上大學的兒子給生活費的女人，能住得起這樣好的酒店？

沈叢談心裡嘲諷，開始翻另外一份資料。

越看另外一份資料，沈叢談就越是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

哪裡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他臉色陰沉，指尖顫抖，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心中情緒。

那份文件被他捏出了褶皺，沈叢談不由得輕輕地摸了摸照片裡還是十六歲的顧之荷的臉。

那張臉顯得極為瘦削，過於大的襯衫穿在他的身上，袖口被挽了起來，過於纖細的胳膊從袖筒中探了出來，卻還是顯得整個袖筒空蕩蕩的。

他的眼睛很大，抬頭看向鏡頭的時候，甚至還帶著幾分茫然無措。

那是顧之荷失去爺爺奶奶之後，拍的唯一的一張照片。

他不知道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是如何在失去了家裡所有人之後，獨自念書考試，來到這個學校的。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少年，卻要受到母親這樣的苛待。

沈叢談心情複雜，拿出了手機。

片刻後，顧之荷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點開陪玩app後台，就發現老闆又給他下單了一百個小時的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