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页)
阿周若有所思點頭,帳房先生看他似懂非懂的樣子,也懶得跟他繼續說,推著他去後面幹活。阿周熬著粥時一直想著這事,越想越不對勁,半晌勺子一撂,自言自語的說:「不行,我還是得讓掌柜知道這件事,不能被蒙在鼓裡!」
但阿周氣勢洶洶的上了樓,得到陳鏡嬌允許後走入雅間,看到陳鏡嬌正端坐在桌前一筆一划畫著什麼,身旁的香爐裊裊的升著煙。
他氣勢瞬間就消減了一半。
「怎麼了?」
陳鏡嬌話一出,他就所剩不多的氣勢就更少了。
「掌柜,我就是想知道,要是有人覺得你手藝不好,你可會難過?」
陳鏡嬌一手攔住寬大的衣袖防止滑落下來,另一隻手執筆沾上新研的磨,「那便學。」
至於被污衊的事阿周略過去了,因為他突然覺得,即便說了自家掌柜對此的態度好像也不會改變。怪不得自家表兄也會那麼說,看來他們從前並沒有少受過別人的白眼冷落。
阿周內心自嘲,也是,他是個點心師傅,也是呆過店鋪的,開了店這些東西就一定會遇到這種事,這麼簡單的事他都忘了。
可能因為陳鏡嬌的手藝太好,他自然而然就以為沒有人會不喜歡茶肆的茶跟茶點了。
「哎掌柜你這畫的是什麼?」阿周趁機轉了話題,注意力落在陳鏡嬌面前的圈圈劃劃的白紙上。
什麼圈圈點點的?
「哦這個啊,這不是新樓裝修著呢,我這給畫圖紙呢,怕做出來的東西不合我意,也百搭了師傅們的心血。」陳鏡嬌這畫的給阿周看,阿周也看不懂。
懶人沙發榻榻米落地燈矮腳床吊椅,這誰能看的懂?
因此陳鏡嬌每一個物什都用了張白紙畫,在旁邊寫著簡單的批註,怕做東西的師傅看不明白。
兩人再聊了幾句,阿周便想起來後廚鍋中還熬著粥神色慌張跑下了樓,邊跑邊撓頭,自己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而陳鏡嬌畫出幾幅畫後起身伸了個懶腰,錘錘僵硬的胳膊腿,做了套簡單的廣播體操。
「果然還是得舞動青春。」她這才舒服了許多,下樓溜達溜達。
沒想到剛下了樓,紅香便求助的湊過來。
「掌柜,來了個好可怕的客人,我給他倒水的時候那手都抖。」
陳鏡嬌一拍胸脯,「我來。」她可是見過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武安侯,有誰還能比武安侯更恐怖嗎?
沒有!
於是她順著紅香的目光往向那個被人憑藉氣勢而自動隔出一個空間的地方。
稜角分明的側臉,她眯起眼睛,好像眉骨上還有個淺疤?
五雷轟頂。
陳鏡嬌:
第32章 叄拾貳 荷花酥跟大紅袍
陳鏡嬌看到像根棍子一樣直挺挺杵在那裡的,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掌柜,那客人坐在那裡一刻鐘了也沒有敢上前說話的。」紅香話音剛落,幾乎是同時,她看到武安侯兩指頂住額角,拇指扶住下頜,搭在桌上的的食指微曲,一下又一下的輕輕叩著案桌。
別說你們了,我都不敢上去。
陳鏡嬌這話沒說出口,生生憋進肚子裡。
也許別人只聽聞武安侯的兇殘,甚至抱著期望其實這人下了戰場見了常人應該也沒那麼兇殘,但別人不知道她是真知道,武安侯宋戚,是真的兇殘啊!
還是聞風喪膽的那種兇殘。
誰會在自己家修個地牢啊?宋戚會
誰會因為家裡僕人一句碎嘴話就挑斷其腳筋幸運的做半永久殘疾?宋戚會
就連候府附近住著的鄰居平時在家都得小聲說話生怕吵到這座大佛。
院子裡的狗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