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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鏡嬌在前面聽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彎起嘴角。
「笑什麼呢?」
聽到這話,陳鏡嬌忙抬起頭,沒想到晁珩正在看著自己。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沒事就好」陳鏡嬌忙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完全沒發現身旁的人有一瞬間的僵硬,耳根浮出一絲微紅。
晁珩輕咳一聲,「我能幫你做什麼?」
陳鏡嬌將事情的大體經過告訴晁珩,晁珩略一思索,陳鏡嬌以為是讓晁珩為難了,趕緊說自己只是這麼隨便想想的,若是為難,不進去也行。
晁珩搖頭,起身去裡屋拿了件自己的外衣出來給她披上,「地牢陰冷,這裡只有我的衣服,你勉強一下。」
寬大的外衣帶著檀木薰香,牢牢的籠罩在她身上,讓她莫名的有無盡的安全感,晁珩甚至體貼的為她輕輕的系上帶子。
陳鏡嬌就看著那雙骨節分明而又修長的手指在她面前挽著花的繫上了好看的扣子,聯想到晁珩飄逸的字。
那漂亮的字出自於這種手,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這要在現代里,絕對能做男手模。
陳鏡嬌只覺得世間萬物放緩了腳步,晁珩溫熱的鼻息隱隱約約撲在她裸露的脖頸上,回過神來,晁珩已經將扣子系好站在她面前了。
她覺得脖頸被撲氣的地方有些漲紅,耳根也是。
她故作整理衣襟,攏了攏領子,不著痕跡擋住,「走吧」,一回頭就看到一臉姨母笑的觀瀾,短暫的愣神後居然讀懂了觀瀾的意思。
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因為這種事臉紅的陳鏡嬌此時更紅了。
「觀瀾,你在這裡等我,事成後我來找你。」
觀瀾笑眯眯道:「好的,小姐,不急。」
陳鏡嬌逃也似地離開,觀瀾面帶微笑看著在她眼中的未來姑爺,「快去啊晁公子。」
晁珩腿長步子大,幾下就趕上了陳鏡嬌。
觀瀾看著兩人的背影,般配無比,陳鏡嬌扭頭跟他說著什麼,晁珩因為高,微微俯身湊過去聽陳鏡嬌說什麼。
觀瀾由衷的彎起嘴角,她總怕哪天自己不在身邊,小姐吃虧,現在看來,她可以放心了。
大理寺的地牢比陳鏡嬌想像的還要陰森,甚至於比刑部的牢獄都要更壓抑,陳鏡嬌攢著衣袖的手又緊了幾分,晁珩眼尖看到後安撫她「沒關係,有我。」
陳鏡嬌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踏入關著魏房應的牢中。
被鐵索吊起雙臂的人看起來已經很虛弱了,聽到聲音以後遲鈍的抬了下眼皮,看到是陳鏡嬌,壓根沒別的反應,好像就是猜到了她會來一樣。
陳鏡嬌進去以後沒說話,更沒搭理魏房應,反而是在面前不遠處的桌子上擺起茶具,開始泡茶。
晁珩讓人退到門口,隨著陳鏡嬌進去,隨意的坐在陳鏡嬌的面前,兩人動作平常猶如在茶肆中。
碧螺春在唐朝時就被列為貢品,干茶條索緊結,白毫顯露,色澤銀綠,翠碧誘人,捲曲成螺,產於春季,故名「碧螺春」。
陳鏡嬌先將煮沸的水燙好杯,再將合適溫度的水沖入杯中,取茶入杯,動作優雅。因著燙杯,此此較高的杯溫已隱隱烘出茶香。
整個陰暗的地牢充斥著茶的清香,果不其然,在眼的余光中,魏房應抬起了頭,向她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這碧螺春,又名『佛動心』,顧名思義,佛聞了也會動心。」陳鏡嬌手握茶杯,感受著溫度,待茶湯涼至適口可品茶時,遞給面前的晁珩。
「茶湯飲用和聞香的溫度不能太高,高了燙嘴也燙鼻,過冷則香氣低沉而味澀,此時正好,來嘗嘗。」
晁珩嘗過後點頭,「果真是佛動心。」
碧螺春的茶葉在杯中如白雲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