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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買的東西里摻著石頭了?」阿周左看右看盯了半天都沒看出來個門道,而旁邊的紅香湊過來也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這更像是炒過的茶葉。」
「是麥仙翁的種子。」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帳房先生思索半天開口道,「這東西時常被當作雜草,除了根莖,種子也有毒。」
晁珩點頭,跟來匯報的下屬說了幾句話,末了趁著那下屬要離開的功夫叫住他:「告訴長金澤,上班了。」
遠方在家中趁晁珩不在而享受提前下班所以去酒樓準備美滋滋喝上一頓的長金澤此時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我在麵粉堆旁尋到的,麥仙翁的種子若是大量食用則會導致腹痛、嘔吐、腹瀉或引發眩暈跟低燒、嚴重者伴隨劇烈疼痛跟行動困難,甚至昏迷或死亡。」晁珩說。
阿周這才反應過來,一拍大腿骨,聲音都大了起來,「我知道了!因為掌柜說東西都要是新鮮的現做的,所以我連麵粉都去買的新的,本來還想著買點麥子回來自己磨,但是量實在是太大了,問了好幾家磨坊都沒辦法短時間內磨出來,只有一家能磨出來。」
「對,我本來還不信,結果那家的夥計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他家是方圓十幾里磨粉最快的,我想著就算他們到了約定的時間做不出來,那也不打緊,還有之前沒用完的麵粉呢。」阿周越想越覺得那家磨坊不對勁,從頭到尾都不對勁。
「以前就連隔壁黃狗黑狗打架你都得跟我說,怎麼這麼大的事你不跟我說了?」帳房先生也很疑惑,偏偏問題的關鍵又出現在這一環。
阿周吞吞吐吐道:「這不是在這事之前你恰好不讓我跟你說廢話了嘛,我那天生氣我就故意沒說,我尋思也不會出什麼岔子,之前店裡的麵粉也有是去磨坊里磨出來的。」越說聲音越小,氣的帳房先生恨鐵不成鋼的狠狠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行了,看好後院,別讓什麼人混進去,我要回一趟大理寺。」晁珩說,「麵粉堆也別動。」
他疾步走回大理寺,速度之快掀起一陣風。
而牢獄那邊的陳鏡嬌跟老頭聊的正歡,一夜未眠。老頭仿佛是遇見了知音,前不久還看不起陳鏡嬌這種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姐,現在帶著乾草堆挪到鐵欄前恨不得扒開這礙事的欄杆。
兩人聊著聊著就被獄卒不耐煩的腳步聲打斷,紛紛側頭去看。
倒霉的獄卒今天很煩,非常煩,因為陳鏡嬌從進了這個地方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天,他就為她奔波三次了,第一次是帶進來,第二次是帶大理寺少卿。
現在他一手提著鑰匙,一手拿著剛接到上面傳的還熱乎著的令,要去把陳鏡嬌放出來。
「哎我說兄弟,你們這這麼陰冷潮濕的,不怕關節疼嗎?」
獄卒黑著臉,他現在何止關節疼,腦仁還疼,從這人進來以後他就沒休息好,一會兒起來一會兒過去的,生怕他坐在那兒睡著似的。
他甚至想不出來,陳鏡嬌一個一看就是什麼哪家的千金,居然能跟旁邊的死囚嘮個一宿不帶著停的。
他要是有點脾氣,肯定不理長金澤,但是看在長金澤那身紅袍官服上,還是敷衍的說道:「不怕,但是我怕睡眠不夠猝死。」
長金澤聞言反而安慰獄卒,「沒事!兄弟,我大理寺的,幾年都沒睡過好覺呢,上頭嚎一句我就得從被窩裡爬出來,我還記得有一次天下大雪,我還披著外套在大理寺凍得直流鼻涕呢,我們大理寺向來都是:有急案子,天上下刀子也得回去。」
獄卒: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大理寺有多壓榨勞動力,他只想把這幾尊大神請出去以後暖暖和和的回去打個盹歇會。
這裡面的人沒一個正常人。
大老遠陳鏡嬌聽著長金澤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