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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條？」顏慕問。

「哦，我擔心你看到砸手機，就沒寫上去。你先看一下其他的，同意嗎？」說話時江知火雙手撐床往後靠，故意領口斜向一側，露出脖頸上的咬痕。

顏慕又掃了一眼，文檔提到的大多都與治療相關，江知火提的要求都不算過分，再加上有第八條兜底。顏慕閉了閉眼，說道：「可以。」

江知火：「那第三條我就說了？事先聲明，提出這個要求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一點也不想，看見你我就氣，沒必要給我自己添堵。」

顏慕眉角跳了跳：「不想添堵可以不用說。」

「那不行。」江知火撩起眼皮，「我不想給自己添堵，可給你添堵的事我愛做啊！」

顏慕：「……」

「那我說了啊。」江知火清了清嗓子，「第三，我要和你，同、居。」

顏慕：「……」

顏慕：「……………」

顏慕：「……………………」

見顏慕沒反應，江知火又重複了一遍：「我要住你家。」

「……」顏慕這回拒絕得乾脆利落，「不行。」

「你以為我想啊？」江知火側躺在床上，撐起一隻手臂，語氣中頗有些無奈，「我哪知道我半夜會不會突然發熱啊，要是我半夜突然出事，死在家裡，或者趁我發熱來個alpha怎麼辦？你負責嗎？我後半輩子你養我嗎？」

顏慕：「……」

「再說了。」江知火示意他看手機，「再看看第六條？你剛同意的？」

——第六，治療期間任何事以江知火為先，顏慕應配合江知火提出任何與治療相關的要求。

顏慕深深吸氣。

房子夠大，床夠大，衣櫃夠大。

顏慕看向懶洋洋躺在他床上的江知火，伸手向他豎起拇指，磨牙：「行。」

沒白親，接吻的時效很長，等待期間江知火點了個外賣，顏慕住的地段好，外賣多，不像他的老街區，七拐八繞，外賣都不願意往裡送。

顏慕自看完那份約法三章就一直悶在房間裡，江知火沒管他在做什麼，好學生的周末總是那麼忙碌。點外賣時江知火順便問了顏慕一句：我點外賣了啊，你要不要來一份。

顏慕的回覆和他人一樣冷漠，兩個字：不用。

好唄，學神不會餓。

直到慢悠悠吃完一頓飯，收拾完餐盒，發熱的感覺才隱隱上來。

接吻，三分鐘的深吻，時效，三個小時。

全身力氣頃刻被清空，江知火用最後一絲體力推開顏慕的門，直接倒在他床上。

進去時顏慕正在換衣服，襯衫才穿到一半，見江知火這幅模樣，沒有猶豫，低頭吻了下去。

一回生二回熟，各種各樣的加起來都親了七八次，江知火也沒剛剛那麼緊張，他適應力本來就強，感覺好點之後索性直接勾住顏慕的脖頸，這樣動作更舒服點。

一吻結束，身上發熱症狀消失殆盡，江知火卻還是懶懶的躺在床上不願起，見顏慕才換到一半的衣服，問道：「你要去哪？」

顏慕懶得理他：「出去。」

「咳。」江知火提醒，「第五條。」

第五，顏慕需時時向江知火匯報行蹤，不得擅自離開。

顏慕：「……」

江知火笑眯眯問道：「去哪，和誰？」

顏慕壓下火氣，回答得簡潔明了：「西街商圈，相遙，朋友。」

聽到「相遙」這兩個字，江知火卡頓許久，才又問：「那是酒吧誒？學神也會去那種地方？」

顏慕沒看他，背過身戴上枚耳釘：「互不干涉對方生活。」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