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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s-h-i-n。」屈瀟解釋說,「真名不知道,咱們酒吧都是這種叫法。合同我沒去翻,我一會讓店長看看。」
這話說完屈瀟才發現自己有點傻,既然是情敵,還是一個學校的,顏少肯定知道他叫什麼。
屈瀟又一擺手:「算了,管他叫什麼呢,今晚開始酒吧沒這個人了!」
「沒必要。」顏慕叫了杯熱水,杯沿滾燙,氤氳起薄薄水汽,「沒那麼大仇……」
他頓了頓,又問,「你說他叫sh?」
「是啊。」屈瀟以為顏慕沒聽清楚,又拼了一遍,「s-h-i-n,這名字怎麼了嗎?」
顏慕將指節搭在杯口,眼神停留在另一側。
江知火已經回到吧檯,專注於手中工作。修長手指極為熟練的握住銀色長勺,花紋卡在指節上,快速攪拌,緊接著抬起左手,迅速支起吧勺,加入糖漿、奶油,最後插入裝飾和車厘子點綴。
動作嫻熟,沒有一絲停頓,茶色酒水閃爍晶瑩微光,忽明忽暗的光線之中,酒色映在指節清晰的手上。
屈瀟看了顏慕半天,顏少始終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一時拿不定主意:「那我這人,是辭還是不辭啊?」
「不辭。」顏慕說。
屈瀟:「啊?」
「說不清。」杯中水光流轉,折射出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顏慕不想解釋,說道,「就這樣吧。」
他又看向吧檯。
神情冷漠的調酒師將雞尾酒遞給面前顧客。
漂亮的動作,漂亮的酒,每個動作都裹挾著遊刃有餘的美感,甚至還有不少人點了價格翻了好幾番的酒,只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坐在酒吧中錄像。
而江知火胸前掛的名牌,印了四個字母。
——sh。
江知火只是兼職,排班時間不長,每天最多四小時,中間還有半小時到四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平時他就用這段時間溜出去找顏慕。
這次顏慕就在酒吧里,省去他來回趕的時間,接完吻還能在休息室摸會手機。
工作結束,江知火換好衣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用力拍了拍臉頰,深呼吸,長長舒了口氣。
高冷人設雖然一句話也不用講,但這樣端著一晚上也很累。
他推開更衣室的門,想到回去又要和顏學神鬥智鬥勇,頭疼不已。
——如果顏慕能因為兼職的事忘了補課,那這馬甲掉的也算值。
「sh!」門邊忽然響起男人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濃郁酒氣,「你果然在這,我找了你很久。」
江知火認得這人,三十多歲中年大叔,酒吧常客,每回排班都能見到他西裝革履的坐在角落。
江知火端起冷漠人設,板下臉,對他禮節性點點頭,背上包往門外走。
男人渾身酒氣的跟在他身後:「下班了?」
江知火:「嗯。」
男人的目光在江知火身上上上下下來回打量,說道:「你這樣也很好看。」
下班的江知火換上日常裝束,雙肩包,t恤牛仔褲,簡單幹淨。
江知火:「謝謝。」
男人尾隨江知火穿過酒吧大廳,在他推開門之前,忽然抓住他的手腕:「sh,你的年紀不大吧?十八?十九?你只是這裡的兼職吧,工資不高,對不對,跟我走怎麼樣?」
他伸出手指比了一個數字,「我給你這個數,一周找你一次,其餘時間隨便你。」
江知火眉心一跳。
臥槽了?!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真的有被冒犯到,江知火費了巨大力氣才壓住想要揮向那人的手,酒吧門口打架不好,不管怎樣都是先動手那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