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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來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說一句話,你放心,我不喜歡四皇子,我也不想當四皇妃。」
他輕捏盞身,琉璃光彩在指尖流轉,「所以?」
周蔻咬了咬牙,聲音細若蚊蚋,「求你,你別叫四皇子殺我」
淮溪君揚起尾音,似笑非笑,「哦?你剛剛說你不喜歡四皇子,這是為什麼呢?」
周蔻把頭垂的更低了,覺得他問的這句話就如同一句廢話,這天底下哪個女子會喜歡四皇子,那樣兇殘暴虐的一個人,時時刻刻要擔心小命還有沒有,若不是他有一層皇子身份加持著,皇后親自定下的親事,在蜀地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會討不到媳婦。
但這話卻不能在這位淮溪君面前說,萱花說他最得寵,又和四皇子感情篤厚,要是在他面前說他心上人的不好,那豈不是在自尋死路。
於是周蔻勉強擠出一個笑,道:「是我覺得我配不上四殿下,淮溪君大概不知道,我是周家的女兒不假,但一個月前我還只是個孤女,上京尋父來的,誰知就這麼成了四皇妃,這並非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攀龍附鳳。」
「不想攀龍附鳳」淮溪君把她的話念了一遍,呵呵道:「你的確不想攀龍附鳳,所以一聽到要和四皇子成親的消息,你就要跳樓自盡了是麼?」
周蔻一驚,猛然抬起頭,自己尋死的消息怎麼會傳到他的耳中,她緊抿著唇,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個稚弱如兔的女人,薄唇輕啟,道:「既然你那麼討厭四皇子,不如你就跟了我,我便保你往後無虞,如何?」
周蔻睜圓了眼,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只見那位淮溪君從窗邊一翻而下,那隻琉璃盞也隨手擲到了一旁,他修長纖細的手指大膽挑起她的下巴,將她的眉眼輪廓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挑剔道:「雖然說長的不算很好看,但也勉強尚可,你今晚留下來陪我一夜,四皇子以後就絕對不會殺你。」
他這樣放肆的舉動,根本毫無顧忌,也不在乎她現在是不是四皇妃,周蔻又是羞憤,又不敢觸怒了他,結結巴巴沒個全話,欲哭無淚,「你你你你你不能這樣,你是四殿下的人,要是讓他知道了,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淮溪君看著她可憐見的小模樣,笑意更深了,「怕什麼,有我保你。」說著他的手就移到了腰間,想去解開束帶。
周蔻嚇壞了,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一下把人推開,連燈都來不及拿,就跌跌撞撞往回跑。
她剛走,暗處就出來一個人,若是周蔻眼下還在,能聽出這人就是白日裡迎她的元二公子。
元易看了一齣好戲,有些無奈道:「你何必去嚇唬一個小姑娘。」
淮溪君一記飛眼過去,「閒著也是閒著,圖逗個樂兒,走,咱們繼續下棋去。」
府上那麼大,虧周蔻還記得回來的路,一路不帶停的,到了雲瑤苑門口,把萱花和鶯草都嚇了一大跳。
周蔻鬢松鬟亂,釵歪簪斜,眼角還掛著淚珠兒,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鶯草忙將她迎回去,「皇妃這是怎麼了?」
周蔻嗚嗚咽咽半天說不出來話,顯然是嚇得不輕,只顧著哭了。
萱花以為她遇到了歹人,張口就要叫人,周蔻拉著她的手腕,這才開口,「是是淮溪君」
鶯草一驚,「他對皇妃做什麼了?」
周蔻好不容易止住的哭聲又開始了,「他說要我跟著他,還想解我的腰帶。」
萱花聞言,先制止住她,到門外環顧一遭,將四面窗戶掩住,問道:「皇妃當心隔牆有耳,這事要是傳出去,可得捅破天了!」
鶯草卻有些氣憤,「咱們姑娘好歹現在是皇妃了,他怎麼敢這樣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