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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溫柔親近, 以及繾綣的深情轉做接吻時的纏綿,又像是生了利刺的小鉤,輕而又輕地挑撥神經, 卻偏偏能留下抹不掉的痕跡。
後勁酥軟,久久不散。
在快要緩過來的時候攀上大腦皮層, 調皮又隱秘的跳上一曲圓舞曲。
以至於兩人分開, 呼吸聲交錯起伏,秦栯抵著他額頭,極輕極淺地笑出聲,屈起手指在林淮唇角輕輕地颳了一下,然後才退開, 讓出那段空間,淡然處之地翻開菜單,掃了幾眼問了幾句,便按鈴喚服務生進來點單。
倒是一下子不知道什麼是主食,什麼是開胃的小菜。
這幅饜足愉悅的表情,根本就不該出現在料理還未上桌的時候。
服務生出去的瞬間,多留了個心思,扭頭借著一點餘光看了看男人對面的青年。
黑色的碎短髮,長長了些許,搭著半截眼皮,小孩皮膚白到反光,只低著頭坐在那,看不清眼神,又忽視不掉他唇角那點似是沾了口脂的艷麗乃至靡麗色彩。
在那些紅嫩上,還有點點發白的牙印。
……
說不清是他自己咬的,還是被某隻類犬的大型生物啃出來的痕跡。
正想看的再仔細一些,她就敏銳地察覺到空氣里變得有些寂靜危險的氣息,眼珠一轉恰好對上對面男人眼眸。
那人甚至在笑著,單手支著額頭,抬頭笑著看向她,見她望過來,唇角和眼角居然同時都彎了幾分,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那一瞬間,她想不出來該怎麼貼合地形容這種情景和感覺,直到走出去之後,穿過人群,進了煙火繁盛喧嚷熱鬧的人間,她才一瞬間回過神來。
那間包廂獨有一個氣場,區別於外面所有的場景。
不該是尋常人際交往的場所,更像是……草原上護食的獅子。
慢慢品嘗,姿態懶散,將獵物圈在自己的領地,一點又一點地緩慢齧咬啃噬,而不允許別的生物哪怕一絲一毫地冒犯覬覦。
像是……披著斯文優雅矜持有禮的外殼之下,人類始終掩藏不掉、深埋骨血的獸性。
每一個不經意顯露出來的細節,都是瘋狂強烈的占有欲。
服務生立馬打了個寒顫,像是被一盆冷水在早春清晨一下從頭頂往腳下澆了個透徹,還未完全南下的北風適時吹過,落了一地冰凌碎渣。
而這些感受林淮完全無法感同身受。
他跪坐在蒲團之上,只覺得又熱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中控溫度打的太高了,反正他坐那坐著,一開始是覺得唇上一陣又一陣的麻,再往後是耳朵和臉頰、甚至脖子胸口都又燙又熱。
到最後他終於察覺出來心臟跳動地過於劇烈,下一秒就會扯斷血管蹦出來在地上顫動一般。
而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趨於平靜,卻意外的清晰。
人很少會特意去注意自己的呼吸,不過一旦注意到了,又總是很難很快地抽開注意力。
總會刻意地去調整去控制,將頻率穩定在某一段閾值之內。
林淮感覺自己可能在放空,因為這樣他其實聽不見鎖骨三寸之下的聲音,而呼吸又能偽裝得足夠冷靜不慌張。
可有人偏不讓他好過。
茶盞碰撞的清脆聲響起,秦某人笑著說,「昨晚一親你你就抖,夾得太緊,嚇得我以為會把你膽子嚇破,或者羞憤致死。」
「……」
「打比賽的時候也不這樣呀,粉絲不是說你向來最冷靜穩重嗎?」
「……」
「以前親的時候沒抖得那麼厲害過。」
「……」
「剛剛也乖……」
「別說了。」微弱的聲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