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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野總有錢。」岳凱七小聲嘀咕著去端盤子。
餐廳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吼:「我耳朵好著呢!再瞎說直播時長我給你們往上調啊!」
「……放過我吧。」周一哀嚎。
天已經全都黑了,別墅後面的副樓和前方草坪時往日都熱熱鬧鬧的,這時候陡然少了三十多個人,立時冷清了不少。
但光線卻打的足,野火秉持著過年就要快活明亮的理念,基地上下六層樓,每一層都亮著燈,二隊有幾個隊員沒回家,這時候也在樓下跟駐隊分析師玩vr。
林淮上了樓,聽著樓下時不時傳來的笑聲,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笑,眼睛淺淺彎起,視線便頓時模糊了幾分。
緊繃、近似缺氧、全身細胞都高速運轉的那幾個小時過去,回到熟悉的空間,看見親近的人,一種類似倦鳥歸林的疲憊感就涌了上來。
他沒搭電梯,背著包一階一階地朝上走,路過四樓露台的時候聽見風聲中的低語。
秦栯換了雙鞋,靠著牆,手裡點了支燒到一半的煙,正在打電話。
他聽的多應的少,很久才會回對方一聲「嗯」。
似是察覺有人,秦栯轉過身來,林淮看見這人在一瞬間,臉上表情就變了。
在百無聊賴的空曠中驀然瞥見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一朵兀自開放的花卉時,乍然迸現的驚喜。
秦栯掐了煙,又捻了捻手指才招手,無聲地讓他過來。
林淮依言走過去,秦栯便不自覺低聲笑了笑。
電話那頭的人突然愣了一下,試探著喚:「……哥?」
林淮渾身一僵,還沒待反應過來,就有溫涼的觸感襲上後脖裸露在外的那一處皮膚上。
被人相當溫柔的揉捏按摩,像是擼貓一般閒適愜意。
秦栯擼了個爽才懶洋洋地沖電話那頭回過去一個敷衍的「嗯」。
秦可一聽他這態度就知道這人壓根就沒聽她說話,氣不打一處來又不敢跟她親哥發脾氣,悶了好半天才說:「吃年夜飯的時候爺爺又提到你了,明天不回來一趟嗎?」
「堵車。」秦栯說,然後低頭看向林淮,問他:「底下開始了?」
音沒發出來,全都藏在嗓子眼兒里,氣息卻擦著耳邊拂過,帶著極淡的菸草味。
不像尋常香菸那麼辛辣,反倒帶著涼爽的薄荷香味。
他搖了搖頭,也無聲地回答:「快了。」
風侵了身,秦栯推著人往前走了兩步,邁過門檻回到室內連廊上,直接打斷電話那頭秦可的聲音,「春季賽,隊裡沒假,你多陪陪老爺子。」
「哥,不是……」
「掛了,老闆要我們去訓練。」秦栯說。
林淮懵了兩秒鐘,突然笑了出來,仰著頭看他,「你又敗壞火哥名聲,而且秦可會生氣的。」
他聽出來了那邊是誰的聲音,自然也知道秦栯跟誰還會這樣說話,露出偶爾的孩子氣以及不需要有足夠擔當的模樣。
秦栯垂著頭,面前是連廊上的玻璃隔板,再往下則是來來回回沒什么正形的隊友們,秦栯扣著林淮腦袋,有些危險地問:「崽崽,你真當我不會吃醋的嗎?」
林淮一愣,反應了好一會,耳根倏地一下通紅。
後頸處動了動,林淮甚至能感受到帶著薄繭的拇指順著血管游移,慢吞吞得似蛇吐信子一般往上爬,直到摁住那處耳垂,不輕不重地揉搓了幾下。
小朋友吃痛,嘶了一聲。
秦栯俯在他身邊,冷松香氣和薄荷菸草的味道融合,逼得人一面沉淪一面清醒。
耳垂似乎被人咬了一下,秦栯在他耳邊將聲音放得很低,就像是一把低音炮抵著耳廓炸開了一般,「fire名聲會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