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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哥哥覺得他是一個不知足的小孩。
得到了幾分關注,就妄想悉數占有。
占有,和被占有。
就算自己是一隻鳥,他也願意被人折去雙翼,鮮血淋漓地死在秦栯懷中。
本來從一開始,他對《神跡》就沒多少執念。
land不是ghost,不是那個帶著手傷還能跟隊友一起出征締造神話的gt隊長。
秦栯或許是一個有信仰有追求的人,他有拼盡全力也想要做的事、想要到達的地方,可是land呢?
他只不過是在追尋幾年前無意落在他身邊的一束光而已。
對方給了一分施捨,他就不准這個人將其收回去。
對比賽對職業真的有多少信仰嗎?
他不覺得。
然而剛剛秦栯那樣問過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慌了一下。
不准出門嗎?
隊友怎麼辦?
火哥、七七、周一、kio……
林淮沒由來地覺得有些煩躁。
慌張和煩躁,事物脫離控制發展,他並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多了些牽掛。
他有些焦躁,為這顯而易見的事實,和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慾念。
他情願把自己獻祭出去,只想要一扇可以看見光的籠子。
籠子可以上鎖,也可以開著門。
他不會有一絲一毫想要逃出去的念頭。
他明明覺得,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死在籠子裡是最好的歸宿。
可是想法在某個不知道的瞬間被打亂了。
亂糟糟地成了一團。
沒法被關起來、被飼養、被占有。
多了些不可控的因素干擾。
偏偏……他並不討厭那些因素。
只是有些煩躁而已。
左手突然被人握了住,力道自指尖傳來,林淮微微一愣,低下頭去看。
秦栯將右手伸了過來,一根又一根,緩慢而小心地將他手指掰了開來。
下面是已經被抓出痕跡的椅子。
雙手交握,秦栯捏了一下,垂眸衝下掃了一眼,旋即輕聲笑了笑:「打算賣身嗎,我這車還挺貴的。」
手被人捏著,思緒就極易被掌控,林淮下意識反駁:「一個坐墊就讓我賣身,你也太……」
「太黑了?」秦栯笑道,將手抽了出來,忽視已經沾了滿手而小朋友似乎根本沒意識到的汗,重新握上方向盤,輕輕嘆了口氣,「唉,還是沒騙到。」
林淮眉毛一蹙,輕聲嘀咕:「你明明……」
「什麼?」秦栯問。
「……沒什麼。」小冰塊悶聲道。
明明就有更好的方法。
只要剛剛順著他的意思回答。
他沒說,秦栯也沒再問,一路開到龐哥家樓下,天已經徹底黑了。
因為是年節,小區門衛是薛丁格的嚴格,他們在門口被堵了一會兒,直到龐哥一通電話打過來才放行。
林淮坐在車裡覺得有些無聊,側過頭往外看,看見一道接一道閃爍的光。
像是路燈電流間偶爾的跳躍,也像是出去打比賽的時候、經常能見到卻被忽略的光。
林淮皺了皺眉,想向外看又被夜色遮掩看不到什麼,本能地有些不喜,關上車窗端正地坐了回去。
秦栯以為他是吹冷了,抬手就將自己這邊車窗也抬了上去。
狹窄的車廂里只有兩人一貓的氣息,林淮放鬆了下來,任自己被淺淡的冷松香味覆蓋籠罩。
然後突然就想到那天在影院門口,龐尤脫口而出的一聲「小嫂子」……
小冰塊莫名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