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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一趟演唱會,本地人還好,從外地趕來的粉絲,食宿、差旅、演唱會門票加起來至少上萬,說明願意並且有能力掏這個錢的粉絲,足足有十萬!這絕對能證明,蘇打團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新晉頂流了!
而且……顏元嘉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在門外看到的應援色,匆匆一眼掃過,滿目紅海。
這十萬人里,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只衝著一個人來的。
「柏靖琪出息了啊。」一行人按照自己票上的座位號找到位置,在前排坐定,嵇宜拉下口罩,感嘆似的說著,一雙秀麗眼眸怔怔地望向舞台。
這座體育館的舞台是四面台型,也就是表演舞台呈一個大橢圓形,躺在館內的最中央,而四面的座位將舞台合抱包圍,如山峰般四面環繞。
等到燈光亮起時,最中央的舞台就會是全場注目的焦點——其他人也都能理解嵇宜的傷情:當初宣排名時,第七第八隻差了二十五萬票,在動輒千萬起跳的總決賽票池裡,二十五萬真是個簡直可以忽略不計的微小差距了……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凌小樓跟柏靖琪拌嘴習慣了,這會兒大咧咧開玩笑安慰嵇宜:「害,他那也是靠黎喬帶飛的,要是沒有黎喬,他現在早就糊粘鍋了,哈哈哈。」
嵇宜笑了起來,搖頭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他岔開話題,道,「你們最近都幹什麼呢?」
「我……我在家複習考公呢。」凌小樓摸了摸後腦勺,不大好意思地說,「用我媽的話說,來這一趟算是過了把癮,同時也弄清楚了我不是那塊料,反正我現在自信找回來了,還是老老實實幹點自己能駕馭的活兒吧……」
「挺好的。」臧舒接口道,「你這叫踏踏實實走好自己適合的路。我也是,回去當舞蹈老師以後輕鬆多了,不總想著一飛沖天,時薪反而比以前還高。現在經濟上有餘裕,等以後出去旅旅遊,如果有緣分就交個女朋友,也挺好的。」
陳蕪也拉下口罩道:「我本來就跟我爸說好了,出不了道就回家繼承家產,試過一回我發現,我的潔癖確實不適合娛樂圈……要讓我去參加黎喬他們那個綜藝,我絕對早就崩潰了!嘖。」
他的「嘖」里還帶著點兒後怕,顯然對於黎喬他們的經歷敬而遠之。
輪到顏元嘉了,他卻啞然,半晌說不出話來。
淘汰之後,他還真的加入過黎喬的數據組,幫黎喬沒日沒夜地打投過一陣子,「讓黎喬c位出道」就是那段時間他唯一的目標。然而等這個目標達成以後,他也茫然了。
凌小樓、臧舒、陳蕪,都是在嘗試之後確認自己不適合這條路,回歸生活,找到自己的方向。但對顏元嘉來說,黎喬c位出道之後,他就像失去了錨點的船隻,漫無目的地飄蕩在汪洋上——他也改行?可是除了一張好看的臉,和勉強過關的唱跳能力,他前二十年並沒有其他的備選,無從改起;
繼續做|愛豆?那就要背負「回鍋」的嘲弄、從頭來過,況且選秀是資本、人設、觀眾共同操盤的遊戲,哪怕再來一次,也未必會比現在更好……他總不能做一輩子黎喬的粉絲吧?
顏元嘉無言以對,他抬起眼睛,發現嵇宜、郗思遠、阮箏也不約而同陷入一陣難堪的沉默。
好在粉絲們開始陸陸續續進場了,場館內逐漸變得喧鬧起來。
這場「盛夏蘇打水」演唱會為了美觀,要求粉絲不帶應援燈牌,使用主辦方統一提供的應援棒。這在泡菜團的應援里比較流行,但在內娛團體裡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大家都想給自己愛豆爭一個「牌面」,顯示自家粉絲多、人氣高。
但對蘇打團來說,就不太一樣了:一是他們賽時公演就「演練」過很多回,粉絲們早習慣了入場安檢不帶燈牌;
二是蘇打團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