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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康雯什麼也沒說，不過陳導的這句話卻被後來的紀茗反駁了。

「陳導惜才也不能這樣無視規矩。」紀茗走過來，身上的古裝戲服還沒換下，一身月白束腰長裙完美的襯托出了腰身曲線。柔美與凌厲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竟然在紀茗的身上完美的混合在了一起。

紀茗這句話並沒有惹惱陳導，陳導反而還垂下頭深思起來。

紀茗說得沒錯，自己這麼做確實破壞了規矩。台詞都是事先準備好的，所有演員也都是按著台詞來背的，如果讓段小潼自由發揮那麼跟她對戲的人根本無從下手，也只能跟著段小潼脫離劇本，自由發揮。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候整個劇組，所有演員的台詞就都作廢了。

可是……

陳導抬起頭神情複雜地看了看段小潼，這個孩子就是他想要的良梧幼。

揉了揉太陽穴，陳導頭疼地開口道：「算了，紀茗說得對。小潼，你還是好好看看劇本吧，先去找找感覺。」

「她一個人找感覺有什麼用呢？只有跟在衛安之身邊的良梧幼才是真正的良梧幼。」

陳導看著紀茗，大概明白了紀茗話中的意思，不過他還是確認了一遍，當然也有可能是陳導為了確認給段小潼這個憨憨聽的。

「紀茗，你的意思要怎麼做？」

紀茗看了眼陳導，表情寡淡，語氣卻不容置喙道：「所以段小潼如果想要演好良梧幼，戲裡戲外都要下功夫。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她都要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衛安之的身後，找到作為良梧幼的感覺。」

段小潼一臉茫然，「大人，我以前就一直跟在你身邊啊。」

紀茗淡淡地睨了段小潼一眼，隨後轉過身正視著段小潼的眼睛，「我剛剛說得很清楚，是寸步不離。」

「那如果尿尿的時候也要跟著嗎？」段小潼很不合時宜的開口。

「……」

紀茗的眼睛盯著段小潼，漸漸眯成了一條危險的線。她臉色有些難看，一陣青一陣紅。

語不驚人死不休，天曉得段小潼能一本正經地問出這種話來？

那面坐著的康雯撿了個樂子，她沒想到段小潼的腦迴路竟然這麼清奇，沒忍住「噗」得一聲笑了出來，而且笑得越來越難以自制。

食指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康雯平復了笑意，起身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康雯雖然嘴上道著歉，紀茗卻沒品出多少歉意的味道。

剜了一眼始作俑者，紀茗的語氣不善。

「你要是活膩了就跟著。」

段小潼識趣兒的閉上了嘴巴。

紀茗看著段小潼的憨傻樣恨得有些牙癢，偏過頭不看她，兀自尋了個白色塑料椅坐好。順手拿起放在圓桌上面的劇本，紀茗淡淡地掃了一眼劇本的內容，雖然沒抬頭看向段小潼，話卻是對著她問的。

「你覺得良梧幼是個怎樣的人？」

段小潼被問住了，怔在原地。她只是單純地背下了台詞，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死記硬背，對於劇本里的故事情節她其實根本就不清楚啊。

段小潼現在的腦袋就好像是一台被輸入了文字的打字機，只是被輸入了文字，沒有什麼感情分析。

不過段小潼還算聰明，通過剛剛紀茗的話，她回答道：「我覺得是個跟屁蟲。」

紀茗倒是沒有反駁，她接著道：「你這麼回答沒有什麼問題。因為良梧幼本身就是衛安之的父親給她訓練出來的貼身死士。死士，那就是蟄伏在地下的蟬，十七載歲月，一旦出世就是她們的死期。所以殘忍的說，良梧幼就是為了衛安之的存在而存在的。用劇本中良梧幼的話來說，她就是衛安之的影子。正因為是影子，所以她嚮往光，嚮往自由，嚮往如衛安之那樣優秀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