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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淮風說:「是的。」
長得不像好玩意的風衍擱下茶盞緩步踱至殿外,他的大弟子易林川雙臂抱劍緊隨其後。
江孟春目光一凌,手中薄刃毫不猶豫刺穿江知行心臟。
雖然她也曾有過更惡毒的想法,但現在顯然來不及了,死之前,她一定要先送走江知行,廢話和猶豫從來不是她的性格。
「噗——」江知行一口老血噴出來,把風衍驚得退後一步。
江孟春只當風衍想救人,飛快拔劍利落往江知行頸上補了一劍,細長的劍身洞穿他的喉嚨,他徹底咽氣,死不瞑目的眼珠暴凸著。
喬蕎:!!!那可是他親爹!
好狠一女的,太突然了!
喬蕎以為,父女之間即便有恨,在生死別離之跡,起碼也該發表一番肺腑之言,該翻舊帳的翻舊帳,該譴責的譴責,該懺悔的懺悔。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流程也應是這麼個流程。
可江孟春的手實在是太快了,她一句廢話沒有就把親爹捅死了!
她知道這裡的人都狠,但沒想到能狠到這種地步。江孟春是如此的狠辣和果決,沒有一絲猶豫。
月淮風低頭表示安慰摸了摸她的腦袋,解釋道:「江知行殺妻證道殺的妻,就是江孟春的生母。若他因此飛升了也罷,可惜沒有。」所以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亦死不足惜。
喬蕎恍然大悟:「那他後來飛升是因為殺了我的……生母?」怪不得呢。
「那他確實該死。」喬蕎補充。
下方連風衍也是一愣,隨即撫掌叫好:「不錯,如此心狠手辣,是個可造之才,不入我墟陽委實可惜。」
江孟春送他一個白眼:「裝模作樣。」
風衍不囉嗦,右手微抬,食指往前一勾:「小川,殺了她。」
江孟春面無懼色,抽劍往後躍開幾步,兩指併攏從劍脊輕輕划過:「正好,多拉幾個墊背的。」
這時候再傻的人也該明白了,風衍不是來參加他們婚禮的,也不是江知行找來幫忙收拾江孟春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是來收地盤的。
風槐是風衍的親侄子,昆吾門內部勢力收服之後,便整個都歸屬於墟陽。兩派同氣,便有了足以和天鑒宗抗衡的力量。姓江的畢竟是外人,無論哪一方留下都不是他們所期待的。
但江孟春不在乎,毀了彌月洞,炸了丹院,殺了江知行,她的事做完了,也沒了活著的意義。盡力一戰,死而無憾。
江孟春和江知行曾練手鏟掉昆吾前掌門,如今風槐和風衍亦如是,此戰之後,自然就是風槐接任掌門之位了。
可風槐已經不是原本的風槐了。
看到這裡,喬蕎不得不佩服月淮風的心機之深沉,甚至對他口中曾說的『計劃』隱隱有了猜測。
接下來也沒什麼好看的了,易林川劍術高超,江孟春步步後退,顯然不敵。最後兩營弟子,包括江孟春都會被易林川給殺個乾淨,只剩下沒有參與到紛爭的神武營和雜役弟子。
幸好,喬蕎想著,幸好那些人夠弱,才能幾次三番在內鬥中存活下來。如今丹院被毀,再也不會有人被煉成丹藥,死後可以入土為安了。
喬蕎閉上眼睛轉過頭把臉埋在他懷裡:「我想回去了。」
「好。」月淮風抱著她回屋。
喬蕎精神懨懨,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她顯然大受打擊,懶懶趴在榻上一動不動。
「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我晚些回來,這次別再亂跑了。」月淮風給她蓋上被子,溫聲叮囑。
他走到門邊回望一眼,屋內到處都裝點成喜慶的紅色,桌上燃著龍鳳花燭,大紅的床帷被褥內,一個小小的鼓包微微起伏。
他輕輕合上房門,手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