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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找他吸血療愈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有些小傷,明殊直接靠著妖族強悍的身體自愈了。
往往這種時候,青年都會做一個合格的聽眾,因為他迫切地想要更深入的了解西荒漠,好方便創造逃離的機會,可極偶爾的時候,他也願意給明殊一些建議,以防他踩到坑裡。
——妖族一貫喜歡直來直去,說好聽點是率真直爽,說難聽了就是不愛動腦子。
他每一次的建議都能取得很好的效果,這讓明殊對他愈發信任,甚至在臨突破合道期之前,在如何處理他這個爐鼎這件事上……猶豫起來。
最後,是沈連宇主動提出,借用天陰之體助他突破的。
不想明殊突破的人實在太多了,面對著外界的威脅,明殊猶豫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同意了。
而青年,要的就是他突破合道期時那段對外界無知無覺的時間。
他早已做好逃離西荒漠的準備,就等著這一天。
無論明殊後來是怎麼想的,這段關係從開頭就是錯誤的。
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地做奴隸,這種畸形關係造成的傷害,也不是說挽回就可以輕易挽回的。
從那段回憶中抽離出來,沈連宇捂著額頭,有點痛苦地甩了甩頭。
他對明殊的厭惡也許不如對徐晟之的強烈,可他卻極度痛恨那種受制於人、不得自由的痛苦和壓抑。
不,不是他,而是原主。
這種殘留的情緒對沈連宇產生了極大的影響,連帶著讓他對明殊、對妖族也厭惡起來。
可再怎麼厭惡,眼前的白毛兔子都是無辜的。
它不是明殊。
沈連宇將小兔子再次放在了桌面上,心底生出些愧疚,忍不住一邊摸著它花椒大料味的皮毛,一邊碎碎念:「對不起啊,小傢伙。剛剛把你錯認成某個壞人了,下手沒輕沒重的,沒傷到你吧?」
兔子圓滾滾的身體輕輕顫抖著,隨著他的撫摸逐漸平靜下來,可這次它卻乖乖地呆在了桌子上,沒有再跳回他的懷裡了。
看起來像是生氣了。
沈連宇有些頭疼,想了片刻後翻找起儲物戒指,意外又不太意外地從裡面翻到了幾根奇異的靈植——長得和胡蘿蔔似的。
他心底對洛思道了聲謝,拿出一根「胡蘿蔔」,伸到兔子面前勾引起來:「吃嗎?這是我道歉的誠意哦」
小東西鼻尖挺起,嗅了嗅,然後飛快地就著少年的手,咔哧咔哧啃完一根胡蘿蔔。
但它吃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依舊沒有理他,反而轉了個身,用屁股對著沈連宇。
圓潤無暇,白蓬蓬的一片。
讓人很想上手摸一把。
既然小東西暫時不想理他,沈連宇也不願意強求。
他艱難地把自己的視線從兔子屁股上□□,打算等師尊回來後,再與他商量一下如何處理這隻掌柜送來的「禮物」。
他正打算去修煉一會兒,可剛轉身,肩膀就驟然一重。
沈連宇下意識轉頭,對上了一雙蔚藍的雙眼,下一刻,那隻兔子就在他眼前轉了個身,繼續用屁股對著他。
氣性還挺大……
這次沈連宇沒忍住,伸出手在小東西身上擼了個爽。
小東西微微顫抖著,卻沒有再次跳回桌子上。
毛茸茸的小動物讓人感覺十分治癒,不知不覺間,沈連宇嘴角就勾起了一個淺笑。
他輕聲自語:「決定了,你就叫奶糖吧!」
「嘰!」奶糖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反正也聽不懂,沈連宇就默認它是同意了。
沈連宇帶著奶糖在師尊的房間修煉了一天,因為肩膀上多了另一個生命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