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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呼吸兩口，又被封住了口。

這次蘇棠記得閉上眼睛了。

冰箱的門沒有關，背後是接近零度的冷氣，身前是溫暖的體溫。

蘇棠不自覺地伸出手換上眼前人的背，靠近了些，仿佛想汲取一些溫暖。

寒氣刺激著每一寸毛孔，促使著他不斷往唯一的熱源靠近。

時間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當兩人分開蘇棠愣愣地眨了兩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

顧聞鈞用鼻尖蹭了蹭蘇棠的鼻尖才離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點笑意，「傻掉了？」

不太敢看顧聞鈞，蘇棠的視線下移望著地板，紅色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頸。

看著仿佛要鑽進洞裡的蘇棠，顧聞鈞微微彎起嘴角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個字。

只見紅色直接暈染開，到處都是。

「想吃什麼？」顧聞鈞越過蘇棠看向冰箱，冰箱裡是他之前塞過來的滿滿蔬菜，真是一點都沒動過啊。

「義大利面。」蘇棠側了側身離開被夾在中間的處境。

過了半晌，兩人面對面坐著吃著意面。

嘴裡咬著根意面，蘇棠悄悄抬起眼眸看了顧聞鈞一眼。

好像跟以前的相處沒什麼區別？

正想著，一隻手伸過來用拇指輕輕蹭掉了他嘴邊的污漬。

蘇棠縮了縮脖子，還是有區別的。

這次沒有用餐巾紙了。

「你讀得那麼快嗎？」蘇棠忍不住問道。

「沒讀完。」顧聞鈞說道，「讀到一半就忍不住來找你了。」

「之後的，不如你讀給我聽？」顧聞鈞笑著歪歪腦袋。

蘇棠低下腦袋看著意面，過了半晌，「嗯。」

吃完晚餐後，蘇棠站起身拿過盤子放進洗碗機里。

顧聞鈞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了。

剛走過去，蘇棠就被手臂一撈，撈進了顧聞鈞的懷裡。

坐在兩腿之間，被兩隻手環在懷裡，就像整個人都被包裹融化一樣。

「來吧。」顧聞鈞遞上劇本，下巴靠在蘇棠的肩上在他耳邊說道。

蘇棠顫了一下，拿過劇本看著上面的字，半晌合上劇本，說出了後面的劇情，「白毅看著講台上的教授有些走神，教授講得很好但他卻聽不進去，夏科馬上就要離開了，而他們剛剛吵了一下絕交了，恐怕之後再也不會見面了。白毅有些坐不住了，往外跑去。但是他錯過了，他沒有見到那個自己心生愛慕的人。」

顧聞鈞的手握住了蘇棠的手，眉頭微皺很想問這是不是個be，但是還是忍住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他看見了夏科送他的一幅畫。那是一幅全黑的畫，夏科說畫的是沒有星星的夜空，不過白毅一直覺得他是在搞行為藝術。突然想起夏科問過他，你不好奇撕開黑夜後藏著什麼嗎？」

「白毅拆開畫框揭掉了那層黑夜，黑夜下是他的畫像，絢爛而明媚，仿佛耀眼的太陽。」

「眼淚忍不住從眼眶中流了下來，白毅跑出寢室跑到夏科常待的畫室。那裡有一幅署名夏科的畫沒有帶走，是一朵向陽花。」

「將這幅畫帶回去，白毅拆開畫框，裡面夾了張粉色的小紙條，上面寫道……」

蘇棠頓了頓，轉身看向顧聞鈞，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眼中的星芒微動，清風拂過好像將兩人的心連在一起。

「夏科對白毅說，每次看見你都覺得你像那溫暖卻不炙熱的太陽，而我像藏在太陽下的月亮，被藏著也被捧著。我有些眷戀起你那份溫柔了，即使我知道這是不對的。無關國籍無關性別，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眼神微動，蘇棠垂下眼瞼遮住半隻眼睛，輕聲說道，「看完白毅不禁呢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