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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儀一噎,還真是,他們家要出個這麼裝的,估計真被打死了,不過:「漢朝禮法也不像如今這樣嚴厲。」這位主還想著前面的八卦呢。
說起這個羅衣就更不爽,繼續發散思維:「漢朝還有女戶呢!女人還能有獨立田產可以繼承親爹媽的產業呢!」怎麼就沒穿在漢朝!啊,不對,怎麼特麼的就穿越了呢!
容儀被羅衣一岔還就忘了禮法不禮法的,又翻出一本《穆桂英傳奇》出來,羅衣一看封面道:「更假!」
「怎麼假了?」
「穆桂英此人根本就不存在,楊家的原型楊再興是岳飛降將,穆桂英的原型是秦良玉。唯一一位列入正史的女將軍,唯一一位因戰封侯的女人。」
「……」
「那《西廂記》呢?」容儀不死心的問。
「更假,連我都知道聘者為妻,奔者為妾。相爺的女兒能不知道!?」羅衣那也是經過網絡洗禮的:「再說原著《鶯鶯傳》,張生簡直是個人渣!有什麼好看的。」
容儀不爽了,抽出目前的一級暢銷小說遞給羅衣。
羅衣接過一看,笑著點頭:「總算你有點品位,還知道看《三言二拍》。」
「也不盡對吧,比如這篇。」容儀拿著《賣油郎獨占花魁》道:「花魁怎麼能看上賣油郎?要也是看上王孫公子。」
「賣油郎再不好人家也是良民!做正頭夫妻怎麼不好了?」
「若是平頭老百姓真這麼好做,家裡的丫頭怎麼個個都想做妾?」
「花魁不差錢。」人有的是錢改善生活,缺的就是身份好吧。
「那這個『花痴』呢?被人打死了變成神仙了?內什麼,前兒你姐夫還跟人搶古董打了人呢!」
「什麼!?」羅衣站起來:「我大姐夫?」
「呃,」容儀莫名其妙:「是啊,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打死人了?」
「沒有,就是打起來了。這種事京里哪天沒有?大驚小怪的。」
「那你幹嘛接到『花痴』後面講啊,嚇死個人。」
「好了,你先說『花痴』怎麼就成神仙了。」
羅衣被堵住,要說小說本來就是瞎扯,不過她閒的把前面批了那麼多,就不能說這個原因了。好在反應還算快:「孔夫子講,敬鬼神而遠之。咱們家沒人懂這個。」
容儀目瞪口呆:「這也行!?」
羅衣得意:「要不怎麼說,知識就是力量呢?」
「你還好意思說,駁我的話只有最後一句是四書裡頭的。可見四書沒用。」
有用的能叫思想政治麼?裝逼的當然都是沒用的。當然這話太大逆不道,她跟容儀沒熟悉到這個份上:「考試要用。」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希望我考科舉。」容儀膩歪:「煩不煩啊,見天說這些,你家老爺還不是個窮縣令兒,還不如在京里混個閒職呢。」
「我父親也是捐官!我祖父不就四品了麼?」
「四品的小官兒,你大姐的體面離大嫂遠了。」
「那根本不是一處的,再說女人的體面除了父兄,不都靠在男人身上麼?」羅衣道:「你有能耐給我掙鳳冠霞帔麼?捐官你也好意思向朝廷請封?」重點是就容儀的地位,就捐不到什麼官。沒準什麼都沒有,依靠著家族混一輩子:「便是你有捐官,那以後兒子呢?沒聽過捐官還能蔭子的!」哼哼,賈薔還是寧國府嫡孫呢?結果呢?結果呢?跑去搞bl了!難道以後她兒子也去搞bl!?
這些話,夫子說的多了去了,無非是積極向上。薛姨娘也說得多了,無非是得侯爺的青眼。羅衣說的封妻蔭子,基本換湯不換藥。容儀聽了心下更不高興,吵是吵不過的,只能抬腳就走,把羅衣一個人丟在大書房。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