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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綬耳朵邊聽見「陸大人」這三個字,就覺得難過 。
他怎麼會是流連花叢的人,哪怕只是名聲在外也不可以!
就算他的名字背叛公主,也會讓他無比怪異和心塞。
偏偏,這個始作俑者正看著他,以一種奇怪的眼神。
「殿下,你看著微臣做什麼?」
公主並未立即答話,她玉手翻轉,輕輕捏起旁邊的兩個酒盞,各自盛了一杯秦酒,推給了陸綬。
陸綬看著兩盞酒,微微一怔。
他若喝烈酒,喝完一杯便醉,只是醉酒後與常人無異,故而遊走官場,他向來是來者不拒。
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每喝完酒見了公主,就會很是逾禮。
他頓了一下,想起公主之前說的話。
她是,想要看著他醉酒後……
陸綬不自覺就攥緊了手,磨蹭起來。
公主向他挑了挑眉,這種情況,擺的很是明白:她想試試,他不能拒絕。
陸綬沉默良久,還是自暴自棄將那杯酒喝得乾淨。
耳邊傳來公主的聲音:「今天琵琶女彈得怎麼樣?」
陸綬面色一如既往的正常,坦言道:「技藝高超,引人如入琵琶女的心底,著實感人。」
「只是,琵琶不好,拖了後腿。」
公主又問:「那與你的故人相比如何?」
陸綬猛然抬眸。
成華看得清楚,他的一雙眼睛中映著她的面容。
不知是她面若芙蕖,還是陸綬的眼睛燦若星辰。此刻,她在他的眼中,似乎發著亮。
他長久的沉默,引得成華焦急:「快說,別用這種眼神勾/引我。」
「就算勾/引我也沒用!」
陸綬喉結微滾,吐出兩個字:「故人。」
成華隨著琵琶仙寒寧學琵琶,自認也算是有些見識。
說句實話,今日的琵琶女若拿著她的玄杳,她都沒有把握能比她高上一籌,可陸綬,竟然說他的故人厲害?!
不知道究竟是怎樣風華絕代的故人,讓他至今都沒有忘懷。
成華懨懨道:「陸綬,回府。」
「回去做什麼?」
公主看著喝完酒硬氣起來的陸綬,輕呵了一聲:「你說回去做什麼?」
陸綬頓時有些侷促:「讓、讓我獻身?」
「咳咳咳!」成華口中的秦酒一下辣進了喉嚨。
她趴在桌子上咳嗽到上不來氣,陸綬像是一眨眼就到了她身後,開始給她順背。
成華臉憋成了紅色,但還是「忙裡偷閒」瞥了眼清俊正派的陸大人。
行啊,喝完酒比她還火熱。
那等什麼?
成華點點頭,聲音因為咳嗽帶著幾分沙啞:「滿足你。」
「走,利索點,回府。」
寒寧許久沒有這麼痛快地撫過琴了,幾曲彈完,她眉目里露出長久未有的痛快。
她站起身來,輕輕向眾位聽客行禮。
「寒寧大師一如既往 ,如聽仙樂耳暫明吶!」
「是啊,大師。」旁邊一位男子附和道:「上次這麼痛快的聽曲,還是扶圖獵場上,大師的弟子華裳縣主所奏。」
寒寧本不在意這些恭維的話,只是在聽見弟子時停了一瞬。
她的弟子只有一人,叫做小景,但這個小景,絕對不是華裳縣主景榮枝。
她微微皺起眉,那時候小景在景國公府玩,名字里又帶個「景」字,當時她只是想,小景必定是景家的什麼人,並未多想。
後來每月的固定五六日,小景都會和她在小景家人的別院紫玉居見面。
此次她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