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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講述中,我們得知她的名字叫做麻枝美緒,而那個小孩的名字叫做麻枝要。
是一對母子。
他們之所以會待在這個地窖里,其實是被村民趕到這裡來的,相當於是一種變相的囚-禁。
白天的時候他們一出地窖就會被人發現,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出去找點吃的。
但是關於村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們,麻枝美緒卻沒有直接說出來,猶豫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這孩子能看到它嗎?」我見麻枝要的目光一直落在礁身上,就出口問道。
「您是說!」麻枝美緒一驚,目光茫然地從麻枝要看著的方向滑過,下意識地摟緊了眨著一雙烏黑眼睛直直盯著礁的麻枝要,「這裡有那種東西嗎?」
這個小孩,也是能看到詛咒的啊。
虎杖他們主動攬過了給麻枝母子解釋詛咒的工作,也漸漸問出來麻枝母子被限制在這個地窖里的原因。
其實這個故事也稱不上新奇,只是因為麻枝要能看到村民們看不到的東西,自古以來與人群不同的人總是會被人們忌憚、施以惡意。
然後又因為一些愚昧又落後的陋習,他們對『用看得到蛇神的人祭祀蛇神會得到福報』這個指示深信不疑,想要在麻枝要滿十歲的時候把他祭祀給蛇神。
「蛇神說的是須臾川源頭深潭裡的蛇吧?」我聽完之後發現了一些疑點,「那祭祀會得到福報這個指示是誰給出的?」
「是十多年前來過村莊的一個人,額頭有奇怪的縫線」麻枝美緒回想道,「那時候要才剛出生。」
第36章 36
奇怪的縫合線好吧, 反正說了我也不知道。
其實麻枝母子所遭遇的事情並不難猜測。
怎麼說呢,因為人類的愚昧總是相似。
我在不同的地方探索當地傳聞的時候去過很多鄉下村莊,碰到過真正淳樸善良的人, 也碰到過不少純粹就是壞的人。
這些種種, 在文學創作中也屬於老生常談的情節了,可以說是相當常見。
這些惡的產生,有的是缺少教化, 有的是為了一己私慾, 也有的單純本性就是如此。
「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辦呢?」我看了一眼天邊隱隱出現的亮色,蹲下來直視著臉色蒼白的麻枝美緒, 和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盯著我們的麻枝要, 「是想離開這個村子嗎?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只是順手的事情,不過」
「你們既然能在夜晚出來找食物, 那麼就說明並不是沒有機會逃跑的。」雖然這麼問有些失禮,不過我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 「在此之前, 你們試著逃離過嗎?」
麻枝美緒忽然沉默了下來。
「有。」開口的是一直安安靜靜待在母親懷裡沒有說話的麻枝要,「有一個叔叔說要帶我和媽媽逃出去。」
我仿佛預感到了什麼, 詢問道「然後呢?」
「逃跑失敗, 被發現了,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叔叔。」小孩子的聲音偏軟又很靜, 仿佛不知道恐懼悲傷為何物。
「那個叔叔,是不是鬍子很多,眼睛旁邊還有道疤?」我又問。
麻枝要點了點頭。
在已知的線索串聯上的那一刻,我心底升起一種果然如此的念頭。
那麼現在已知的線索就是, 登本建斗在一年前再次去須臾川源頭的時候, 可能是像我們現在一樣誤入了善村, 並且認識了麻枝母子。然後就如麻枝要所說的,在得知他們的經歷之後,登本建斗想帶他們逃離這個村子。
並且從水果店老闆娘的話來看,登本建斗並不只來了善村一次,而是策劃了挺長時間的。在他要準備行動的那天,他在離開家進山之前可能將這件事告訴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