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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回原名叫文正浩,其父是某個巨大拐賣團伙的頭頭,十年前被捕入獄,終審被判處死刑。不知道是因為厭惡父親還是因為莫前,他畢業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改姓名,然後以莫前情人的身份出入各種場合。
看到這個原名,陸雲翩皺眉回想,那個晚上,他隱約記得有個人提起過組織老大是「小文哥」和毒蛇,這個文正浩會和「小文哥」有關係嗎?
他拿起桌上的兩張照片,第一張是文正浩大專時的畢業照,少年站在最角落的地方,面容清秀卻帶著股鬱氣,雙眼陰沉沉地,平白將那挺高的顏值拉到水平線下。
陸雲翩將底下那張照片抽出來,上頭是某個慈善晚會的現場,文正浩攬著莫前的胳膊,依舊陰鬱的眼裡帶著些許痴迷地愛慕,莫前低頭看他,溫柔的眼裡看不出一絲笑意,反而像是在透過他看某個不存在的人。
此時的文正浩已經變了個模樣,原來的清秀變成普通,之前那副模樣還有幾分突出的地方,但照片裡的樣子就完完全全是個大眾臉普通人,普通到走入人海就能消失不見。
陸雲翩伸手划過那張臉,照片突然被另一隻手抽走,他抬起頭,視線與異常嚴肅的晏琛撞上,他們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抹驚訝與瞭然。
沒有人會越整越普通,除非其中另有隱情——那張普通的面孔便是陸雲翩當年在淮城所使用的面具!
莫向回,像莫回,也不知道文正浩懂得這個名字的意思嗎。
事情越來越亂,事件的走向也越來越讓人迷惑,不過這一切都是圍繞著莫前與陸雲翩進行。
莫前找文正浩做替身,並讓他整得像上輩子在淮城的陸雲翩,那麼占用陸雲翩名字的莫回又是誰?他在這個故事裡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門鈴響起,打斷三人不同的思緒,助理帶著幾個高壯的男子走了進來。
陸雲翩有些不確定地問:「你們是……節目組的攝影師?」
因為這三個攝影師平日在節目裡都很低調懶散,彎腰駝背像是沒睡醒的樣子,但現在卻脊背挺直精神抖擻,讓他有些不敢認了。
「是的,我們是周靜芸女士安排進節目組的。」其中一人答道。
陸向秋說:「我們覺得那個突然出現的莫回十分不對勁,所以提前安排了人進去,他們除了有攝像機,衣服上還裝有隱藏式攝像頭,說不定能拍到莫回不對勁的地方,也能在他發難時留一份證據保護你們。」
三個攝像師,恰好是莫回、陸雲翩和晏琛的跟拍。
雙方又交換了一些消息,周靜芸也在這時匆匆趕到,她看著快要結束的會談有些失望,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太想走。
陸向秋有些無奈,開口提議道:「一不注意就聊到那麼晚,你們還沒吃吧,不如我們點些東西送到這一起吃,我請客。」
晏琛沒有立即應下,轉頭看向陸雲翩。
三人的視線同時集中在陸雲翩的身上,他看著周靜芸胸口那個泛黃的草螞蚱別針,不知怎麼感覺心頭被刺了一下,他點頭應下了陸向秋的提議。
陸向秋與晏琛都在忙活著點餐準備東西,陸雲翩便趁此與周靜芸說話:「上次那根草我是隨手拔的,編出來的草螞蚱也撐不了多久,戴著不好看的,影響您的氣質。」
「好看的,不影響。」周靜芸剛剛開會完,聲音還帶著些許冷厲嚴肅。
她將泛黃的草螞蚱摘下來放在手心裡,這是孩子送她的第一份禮物,怎麼可能會不好看呢。
看到周靜芸珍惜地將草螞蚱放到兜里,陸雲翩有些好笑地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說這個草會腐爛的,我買點別的好材料給您重新編一個吧,款式任選還有不同的顏色,可以保存很久的。」
「那……我可以要一朵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