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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凌晨三點多鐘,徐如影感覺自己才朦朦朧朧不是很安穩的睡了片刻。
就是這麼片刻的時間,她還做了個夢。
夢裡,有大片火紅火紅的花多,那花瓣絲絲縷縷,拖著花蕊,就好像是人的心臟一樣,鮮紅鮮活。
此時的她不是徐如影,而是明雨。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是飄在高處的,遠遠的往下望,意外的,她居然看見了徐總。
是真的徐總,而不是她的肉體自己的靈魂的那個徐如影。
徐總居然百無聊賴的站在孟婆身邊,她還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袍,有點類似於古代俠者的長袍,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氣場,不是人間會有的那種煞氣,她兩手背在一邊,很不耐煩的看著孟婆在熬著湯,孟婆倒像是習慣了她的厭煩一樣,不緊不慢的:「看見怎麼熬了嗎?」
徐總挑了挑眉,五官凌厲:「老祖宗,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教我?我早就會了。」
孟婆笑了,她抬了抬頭,銀髮氣場逼人:「幽冥與人間不同,一點錯誤都不能出。」
徐總纖細的手指伸出,喪氣一樣接過孟婆手裡的勺子糊弄的攪了攪:「這次要待多久?」
「一年。」
孟婆語氣淡然,一雙眼睛看著她:「你往日也遍尋人間痴情人,為她們還願了心結,我都不曾見你這麼的在意,如今這是怎麼了?」
「那能一樣麼?」徐總幽幽的:「你是沒有看見她們的情多麼的深,說好了啊,老祖宗,這次做完這一單,我得休一個長假。要是一年後有變,你就再找人幫你熬湯。」
孟婆雙手背在身後,「倒時再說。」
說完,她的眼眸一抬,淡笑的往天邊一看。
只是這麼一眼。
明雨感覺自己的漂浮的身軀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一扯般,電光幻影的瞬間被扯了回去。
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身的汗。
重重的喘息,她緩和了許久,一隻手緩緩抬起,摸了摸自己的五官,那份希望猶如南柯一夢般破碎了。
依舊是徐如影的身軀。
這到底不是夢。
她是真的死了。
這幾天,徐如影睡得一直不是很安穩,有好幾次她醒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或許只是老天跟她開的一個玩笑,可當她伸手一摸空蕩蕩的床邊時,內心就會被淒涼覆蓋。
這個點,徐如影也睡不著了,她卷著被子起來,打開電腦開始搜索。
尋著夢裡的記憶,她比對找尋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夢裡那像是心臟一樣朱紅耀眼的花朵。
那是彼岸花。
徐如影找到了佛經上的記載——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她機械的點著滑鼠,看著那鮮紅如血的花朵,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悶悶的。
老人常說,夢裡的事兒不能當真,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結果。
她這些天也不是一次想過,曾經的徐總去了哪兒。
也許是想的太多,所以才會出現那樣魔怔的場景?
徐總怎麼會站在孟婆的身邊,她們怎麼又會像是老相識一樣的聊天?她還口口聲聲的叫她老祖宗……
想不出個答案,徐如影用力的搖了搖頭,她看了看表,已經是凌晨五點了。
到六點鐘,黃蘭就會起床,雷打不動的去菜市場買菜了。
而挽月會起來收拾房間,再不像是以前一樣偷懶在她懷裡賴著不肯起床了,或許,她還會自己學著把飯菜做出來。
以後,她還會學很多。
她的女孩,比她想像的強大。
還好。
挽月以迅雷不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