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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就只有你了……」
過了許久,挽月帶著顫抖的聲音悶聲悶氣的傳了出來,黃蘭的身子放鬆了些許,眼睛裡卻充滿了淚,她緩緩的抬起手臂,慈母一般輕輕的拍了拍挽月的肩膀,「好了,沒事了……」
剛才挽月和張慧的爭吵,黃蘭是聽見了,她心裡難受,再次感覺是自己耽誤了挽月。
女兒沒了,她一個老太太總在這兒,怕是惹人家朋友不開心了。
而且張慧說的字字句句都在理,只要日子再久一些,挽月會走出來的。
那她呢?
以後她該何去何從?
失去了一切親人的黃蘭有那麼一刻,感覺天大地大,她居然沒有一個可去的地方,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可如今,宋挽月一句話,擊穿了黃蘭的脆弱與搖擺,她忍不住抱住了挽月。
倆人就這麼靜靜的擁抱著,保持著相依為命的姿勢,誰都沒有再說什麼,卻什麼都明了於心。
也許是被張慧和挽月的對話刺激了。
也許是連日來的疲勞擊垮了脆弱的身體。
徐如影病了,她感覺身子很冷,如墜冰窖般渾身都在打哆嗦,她吃了藥,裹著被子躺了一會兒,一量體溫,並不發燒。
隨之時間的推移,身子越來越涼,那種溫度在體內流逝的感覺讓徐如影有些慌張,她掙扎著爬了起來,去廚房找了薑絲和紅糖,想要熬一個驅寒的水喝。
想著挽月,想著她的話,徐如影心不在焉間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左手手指,鮮紅的血流了下來,鑽心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扔了菜刀慌亂的抓了一團紙裹住了。
偌大的房間,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淒淒涼涼之間,徐如影坐在了沙發上,她想起了曾經幸福的她們。
她們剛跟家裡吵翻了,搬出來的時候,明雨對於做飯掌握但並不精通,但是因為有挽月在,日子再苦,她都覺得有盼頭。
每天忙完工作,她就會回家著急給挽月做飯,剛開始,偶爾的也會切到手。
明雨小時候就吃過苦,這些傷痛對她來說這都是小菜一碟,隨便找個創口貼草草一貼就行了。
可挽月不行,她的小女人,回到家看見她的手疼惜的不行,又是親又是吹的。
肖明雨的臉紅了又紅,最後,忍不住唇貼著挽月圓潤的耳垂,輕輕的呵氣:「你知道手代表什麼嗎?你這樣……我會克制不住的。」
宋挽月縮了縮脖子,她的臉一點點紅了起來,嗔怒的看著她。
就在明雨被看的有些心虛,訕笑著準備推開的時候,宋挽月卻摟住了她的腰,傾身壓著她,咬著唇眼波銷魂:「你既然知道它那麼重要,為什麼還不好好保養?」
肖明雨:…………
這樣的勾引,簡直是致命的。
那一天,那一次的天雷勾地火,受傷的地方被挽月溫潤的呵護又呵護,那美妙的感覺明雨是如何都忘不了。
曾經那麼的溫柔眷戀。
肖明雨恨不得把十個手指都割破了讓挽月好好安慰。
而如今……
朦朦朧朧中,徐如影孤孤單單的睡了過去。
她依舊覺得冷,身子裹著被子,縮成一團,就是睡著了還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顫抖。
模糊之間,她又看到了那片火紅的海,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她又變成了明雨。
「你還好麼?」
在肖明雨游離之間,徐總背著手,穿了一身黑色的旗袍緩緩走了過來,旗袍上繡著大紅的彼岸花,黑與紅的強烈色差形成詭譎美感,襯的她的氣場真的異常強大,明雨甚至看到了她周身隱隱環繞的黑色氣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