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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罷也沒等沈薏環回答,迎著李渭驟然不悅的神情,笑笑離開。
李渭只看到他在沈薏環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她神情便不大對勁,看著陳暄的神色帶著嗔怒。
「他與你說了什麼?」沒理陳暄,李渭站到沈薏環身前,低聲問她。
「將軍今日有什麼事?」
「沈家的事,陳暄都跟你說了吧?」一邊往屋內進,李渭一邊說道。
「嗯。」沈薏環應聲。
「他將沈家的這批貨截了,不過雲峰說,點翠山上那邊連夜購進新原料,要趁著交貨之前,再造出一批來。」李渭坐下,一眼看見桌上用過的杯盞,他皺了皺眉,看著疏雨,朝著杯子揚頭示意。
見沈薏環微微點頭,疏雨過來撤下方才用過的茶盞,很快換了套新的進來。
滾水衝進茶壺,茶香滿溢,李渭抿了一口,看向對面的沈薏環,拿出一方錦盒遞過去。
這錦盒,沈薏環見過。
正是被她打碎了玉簪的錦盒,她沒懂李渭的意思,看著他,等他繼續說。
難不成這錦盒也跟沈家的事有關?
李渭將錦盒打開,沈薏環一眼看見裡面的玉簪,這不是被她打碎了嗎?
她伸手拿過,這一細看,才看到,上面裂紋密布,有的地方還微微有缺漏,她神色震驚又不可置信,「你找人將它修補了?」
玉飾也能修補?
「我補的。」他輕聲說道。
「碎了的東西不能帶了,但……」李渭頓了頓,有些難為情,「但這根玉簪,跟那個鐲子本是一套。」
沈薏環半晌沒說出來什麼話。
他送東西,一套東西拆開分幾次送嗎?
且他說是他補的,這東西是他親自補好的?
他如今,倒是有閒工夫了。
「知道你不會喜歡,但是我想給你。」李渭聲音中聽得出有些委屈。
「將軍還是自己收好吧,免得我又碰壞了。」沈薏環將玉簪小心放進盒中,推了回去。
「壞了就壞了,碎了的玉簪,便是不能如舊,可仍是能拼接完整的。」
「可是碎了就是碎了,裂紋密布的玉簪,到底比不了新的簪子啊。」
這人又不知受了什麼刺激,都壞成這樣了,還拼,還拿來送給她,他親自拼好的,自己要來做什麼,萬一又失手了,到時又將他得罪了。
「你有了新的簪子?」李渭驀地抬頭與她對視,他一身錦袍,氣勢逼人,滿身風華,只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是誰?陳暄嗎?」
「跟陳大哥有何干係,他怎會送我簪子?將軍今日莫名其妙的,你若是只是想送我這隻碎過的玉簪,那便請回吧。」
「他若是送你,你可會收下?」李渭硬聲問道。
「會,除了你送的,別人送的我都收下。」沈薏環翻他一眼,語氣不耐地說道。
李渭不再說話,他知道她說的氣話,可他聽了心裡仍是悶堵的。
「沈家那邊正聯繫新進的材料,這批材料,我會讓人劫下來,等消息傳回江州,沈家的人會想辦法來找你。」許是看她神情不耐,李渭生硬地轉了話題。
「嗯,將軍費心了。」
「環兒,我腰間的傷還沒有好。」
「那就讓青崖替你尋個大夫,或者你去找陳大夫瞧瞧,」沈薏環說罷,她看了李渭一眼,繼續說道,「況且我瞧著將軍狀態,便是硬撐著,也能好得差不多。」
「環兒上次塗的傷藥效果更好。」李渭輕聲說罷,瞧向沈薏環的眼神中格外期盼。
「用沒了。」沈薏環看也沒看他,輕聲說道。
見她這樣,李渭心間澀意翻騰,他走到沈薏環座前,沉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