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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語身上漸漸回暖,她在外面蹲了多日,便是穿得再多,也冷透了,她將手伸到火盆上方,僵硬的四肢這才緩過來些。
「環兒妹妹,家裡的事想必將軍也告訴你了?」沈明語神情怔愣,沒頭沒腦地說道。
「堂姐,有事便直說吧,沈家有何事我並不清楚,將軍也沒與我說過什麼。」沈薏環淡聲道。
「將軍什麼都沒與你說嗎?」沈明語暗淡的眼眸微微睜大,看向沈薏環。
「堂姐來我這以身相逼,難不成是專程打聽旁人事的?」
三句話離不開李渭,那不如直接去找他,來折騰自己做什麼?
沈明語悻悻地,有些尷尬,她扯出幾分笑意,「環兒妹妹,我其實也不知道來找你做什麼。」
她的神情迷茫又無助,可沈薏環沒了耐心,她如今實在是沒心情開解這位沈家的堂姐。
許是見沈薏環要走,沈明語起身便拉住了她,「妹妹!」
沈薏環不耐地抽回被牽住的衣袖,她看向沈明語,語氣微冷,「堂姐若是再這樣顧左右而言他,那便請回吧,日後任你是在這住下還是在門口凍死,我都不會再來了。」
她話說得有些刺耳,沈明語也有些聽不得,可看了看沈薏環的神情,知道她是真的這樣想,沈明語也沒敢說什麼。
「環兒妹妹,我父親前些日子去賀州取貨,被羌人劫了,腿斷了不說,人到現在都下不來床。」
「若非祖母指派,父親哪會經歷這種劫難,祖母如今執意跟秦家和碧雲寺那邊來往,可這事遲早會被翻出來,到時沈家人一個都逃不脫。」
「環兒妹妹,我知你想保全你的父母,我也想,我也想父母祖母都能頤養天年,你若是去求……妹妹若是有法子,我願意為妹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只希望到時能把事情平息了。」
許是見沈薏環沒了耐性,她這會話也說得流暢許多,雖是仍有些含糊,可沈薏環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堂姐未免將我想得太厲害了,通敵叛國的事,我如何能為沈家開脫。」沈薏環微笑著說道。
「這是祖母的玉佩,照燕便是用這玉佩去跟碧雲寺的人傳信,環兒妹妹若是跟將軍……若是去碧雲寺,倒是可以憑這信物去見見覺圓大師。」
沈薏環接過,她看著沈明語,她將這東西給自己,只怕是想間接讓自己呈給李渭,可她既是並未說明,那自己也不比做出什麼承諾。
她拿著玉佩打量半晌,驀然出聲問道:「堂姐今日給我這個,明日沈家會不會報官,說丟失了貴重的玉佩?」
沈明語拿著玉佩,出來了幾日,沈家半點動靜都沒有,這種私密又重要的信物丟失了,沈家這位老太太竟然還坐得住嗎?
「妹妹說笑了,我出來前,與祖母大吵一架,這玉佩是我偷出來的,沈家人這些日子,因著羌人那邊的動靜,根本不敢出門,一時半會發現不了。」
「妹妹可以趁這機會去尋覺圓,我先前聽祖母說,他是被逼迫的,且知道很多事。」
沈薏環將玉佩收下,她如今其實也算是跟沈家立場相對,便是被沈家人知道,也無所謂,她看向沈明語,這位堂姐,其實倒也算不上如何討厭,她如今這些作為,跟自己一樣,都是為了保護在意的人而已。
想想也是可笑,偌大家族,前途性命竟然要家中未嫁的女兒來回護。
「堂姐回沈家嗎?」
「嗯,」沈明語看了看沈薏環艷絕的容色,心中蒙上幾分澀意,但終是微笑著說道,「放心吧,好歹我也是沈家養大的,祖母再如何生氣還不至於真將我如何。」
不過是罰禁閉罷了,又不是沒受過。
驀地,沈明語朝著沈薏環跪下,這一下來的突然,沈薏環也沒有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