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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上的冊封聖旨確實還沒下來!
今日從顧青奚進來開始,溫芳菲先被打臉、潑茶,如今又被語言擠兌羞辱,可謂是丟盡了臉面。
奈何她壓不住對方,只能紅著眼看向徐貴妃,哭訴道:「姐姐。」
往日裡,徐貴妃一直覺得溫芳菲天資聰穎,可不知道為何,如今瞧著她這幅狼狽姿態,只覺得煩悶。
哭哭哭,就知道哭。
但不管怎麼說,左右是自己認下的妹妹,又是情郎的意中人,徐貴妃還是要替她出頭的。
今日顧青奚這番毫不拖泥帶水的反擊,不僅打了溫芳菲的臉,也是藉機在跟自己叫板呢!
徐貴妃心裡跟明鏡似的,冷臉斥責道:「就算她現如今還不是縣主,那也是本宮的妹妹。你不分青紅皂白,在本宮眼皮子底下動手,姿態倒是囂張得很。」
「臣婦不敢。」
既然貴妃都發話了,青奚從座位上站起來,微微福身行禮,嘲諷道:「可這位未來的縣主,究竟是誰的妹妹,娘娘與我都心裡有數。是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動手,縣主想來心裡也該有點數。」
「還敢猖狂!」
徐貴妃氣的柳眉倒豎,揚手便朝著顧青奚臉上抽過去。
溫芳菲在旁邊瞪大了眼,扭曲的表情中帶著興奮。
然而,貴妃這一巴掌終究是沒落下來。
「娘娘在宮裡呆久了,莫不是腦子徹底糊塗了,臣婦可不是那些任你磋磨欺辱的嬪妃侍妾。」
青奚精準的捏住徐貴妃的手腕,雖說放低姿態福著身子,但表情卻漠然又平靜:「士可殺不可辱,今日要麼我安然無恙的走出去,要麼我一頭撞死在這裡,等我父親班師回朝那日,來找娘娘與三皇子討要女兒的屍首。」
老皇帝昏庸,眼看著就要隨時撒手人寰,太子正直壯年,卻因跛腳備受非議。
三皇子尚且年幼,羽翼不足,只能靠徐貴妃籌謀。
這個時候,班師回朝、手握兵權的顧將軍便是最有底氣的一張王牌。
原書中,徐貴妃數次拉攏顧川無果,只得用奸計構陷,謀害忠良,任由昏庸的皇帝抄了顧家滿門。
而即便是構陷栽贓,她也只能等顧將軍回京交出兵權後才敢動手。
現在顧青奚若真的死在這裡,那數十萬將士凱旋當日,如何交代?
別人或許可以不在乎。
但正值緊要關頭,準備替子奪嫡的徐貴妃還真就不敢輕易動顧青奚。
兩個女人的視線相互交錯,彼此都分毫不讓。
片刻後徐貴妃冷笑道:「你在威脅本宮?」
「不敢。溫芳菲勾引我夫君在先,令承恩侯府與顧家臉面蒙羞,這口氣,臣婦實在咽不下,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娘娘斷無攔著的道理。」
青奚扯了扯唇角,將徐貴妃的手腕放開站起來,冷聲道:「任她是誰的妹妹也好,皇上封的縣主也罷,做了錯事,便該打。這口氣今日不撒,來日我也是要撒的。娘娘本事通天,能封她做縣主清洗名聲,那倘若來日縣主名聲壞了,是不是還得請封她做公主呢?」
一番話,說的徐貴妃臉色鐵青。
說到底顧家有兵權,在這等關鍵時候,底氣就是足。
再者說顧青奚今日占理,也沒有做錯事,罰無可罰!
見徐貴妃沒說話,青奚扯了扯唇角,起身告別:「既然如此,這氣也撒了、茶也吃了,多謝娘娘盛情款待,臣婦告退。」
「慢著。」
徐貴妃今日是真被顧青奚這番油鹽不進的囂張姿態氣的不輕。
她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本宮向皇上提議,將芳菲縣主賜婚承恩侯做平妻,以後你與本宮的妹妹平安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