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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該過去？

或者說，該不該信奈落？

阿黛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搖頭：「我想先聽我先前的事情。」

奈落的神情瞬息間變得憂傷了，他微蹙著眉，溢出唇邊的嘆息沉重至極。

「你一定要讓我看著你在別的男人身邊，來講述我們之間的事情？」微啞的嗓音像被悲戚占滿一般，奈落垂下眼睫，唇邊扯出一抹苦笑。

阿黛頓時覺得她好像提了非常殘忍的要求。

假如以前她真的與奈落是夫妻，這樣會不會傷害到他？

猶豫中，奈落又說：「阿黛，我被那條蛇吸取了太多妖氣……我真想靠近你。」

那雙紅眸中的深情與溫柔，暖得要將人溺畢在裡面。

或許是等不及她過去，奈落收起那縷發，從地上站起來，艱難的走動了一步。

他身上的紫色衣袍過於寬鬆，飄飄蕩蕩，襯得他整個人愈發虛弱，還踉蹌著就要摔倒。

不忍心看奈落這副模樣，阿黛起身，走過去扶住了他。他的手腕纖細冰涼，反擁著她坐在地上。

「阿黛……」奈落埋首於她的頸間，灼熱的淚水滴落到她的肌膚之上。

他竟然哭了？

那些悲情故事裡，受到他人阻礙而分離的戀人，在相遇之後，都會著重描寫一番他們的相擁而泣。阿黛瞬間代入了些傷感之意，抬手輕拍奈落。

「別哭。」

話音剛落，阿黛便感覺，抱著她的人失了氣力，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難道是她拍得太用力了？

阿黛給奈落改變姿勢，想讓他平躺下來。剛把他放下，身後又傳來叫她的聲音。

「阿黛？」上挑的尾音，代表說話的人好像不太確定她的身份。

抱著奈落不方便回頭，阿黛只好放下他，好轉身看著說話的銀髮狐妖。

他看清她的臉後，紫眸中的喜悅之色讓他的雙眼都開始發亮。隨後他站起身，步伐不穩的快步走過來。

阿黛正想問他是誰，就被他直接抱了個滿懷。

「對不起……那時候我不該把你交給他。」銀髮狐妖低聲說著，「以後我再也不會放手。」

什……什麼情況？

阿黛被狐妖的話弄得整個人都僵住。

「你是誰？」

「你不記得我了？」

第41章 自我欺騙

阿黛點頭承認。

狐妖耷拉著耳朵, 望過來的紫眸中愈發因失落而黯然。

「我是巴衛。」說出名字後，巴衛微側著臉，語氣幽怨，「那, 你豈不是連說過要照顧我的事情都忘記了？」

他額前的長髮因他的動作而遮住半邊眼睛, 嘴唇撅起，跟沒吃到糖的小孩子似的，用眼神透出控訴的意味。

才體會雪童子和小晴明的可愛, 阿黛有點受不了這樣的神情，心一顫擺著手安慰：「你看, 我醒過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如果你講一講, 說不定我會想起來。」

「哼, 枉費我費盡心思打妖怪收集四魂之玉，跳進又黑又髒的井裡來找你, 又被那醜八怪蛇給吸了妖力。」彆扭的用言語訴說著遭遇, 失去過多妖力，巴衛堅持不住站立的姿態，乾脆雙手揣進和服的袖子, 「居然還要我親自講出你說過的承諾？！不！隨便你想不想得起來, 反正你不能再離開我。」

面容美麗的男性狐妖一臉任性，但他說的什麼收集玉……大概是真的。

想到先前看到過他們殺狼之時, 奈落從逃跑的人類身上, 拿到的四魂之玉碎片, 阿黛嘆了口氣：「我是真的忘記了，也很想知道先前發生的事，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

哪怕巴衛的舉動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