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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若著了魔一樣,一直在反覆地洗手,反覆地念。
最後,失力一般,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初芮已經哭不出聲,眼淚無聲地掉,情緒卻在此刻最為崩潰。
明明一直在努力地拉遠距離,在努力地逃離,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心難過。
原來心痛的感覺是這樣的,原來,先陷進去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就算她再不願承認,心痛是騙不了人的。
江寒郁愛的不是她,可是真正動了心的,是她。
在衛生間外面的師音還在給初芮找衣服,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來自江市。
師音隨手接起來:「餵?」
「初芮跟你在一起嗎?」
低沉的男聲,聽不出太多情緒。
師音停滯住,不由自主地往衛生間關上的門看了眼,才答:「……是的,她跟我在一起。請問你是……?」
對方沒有回答,像是只是詢問初芮是否安全一樣。
他只說了一句:「嗯,好。」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師音被弄得雲裡霧裡的,半晌之後才意識到,打電話的人是誰。
這一夜,初芮和師音擠在一張小床上,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沒有再哭。
說起來,她也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掉淚,真的好脆弱。
她跟師音說了梁韻白今天來找她的事,其他的,沒有再提。
更沒有說在酒店裡發生的事。
師音猜到可能事情沒那麼簡單,但初芮不願說,她也就沒追問。
只是在猶豫過後,說:「我好像……接到了江寒郁的電話。他問我你是不是跟我在一塊。」
初芮短暫的失神,轉而垂下眼帘,眉眼流露出傷感。
「以後……我和他不會再見了。」
她不想再讓自己陷進去,更不想越陷越深。
如果這是個機會,那就趁此,永遠的逃脫吧。
師音有些驚訝,斟酌了一下,又把話都咽了回去。
肯定是出了很多事吧,否則初芮剛才也不會哭成那個樣子。
她不想惹初芮再勾起傷心事,就故作輕快地說:「好啦,一切都會好的,趕緊睡吧,明天還有早課呢。」
初芮點頭,露出一個淺淡的笑,閉上眼睛。
時間無聲無息地流淌。
感受到身邊師音頻率穩定的呼吸,確認她已經睡著,初芮才重新睜開眼。
睡不著。
初芮根本睡不著。
眼睛閉上,眼前就是在酒店裡,江寒郁將她強制桎梏在床上,他溫柔而暴力的親吻,還有被扯開的浴袍衣領,落在地上的腰帶——
可是初芮更忘不了,在她拿水晶擺台砸傷他後,他滿臉的血,和近乎於平靜的眼睛。
沒有一點惱意。
他幾乎都不願生她的氣。
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她這樣對他,他都不憤怒,甚至還打電話詢問她是否已經回到學校,是否安全——
這樣反而讓初芮覺得,她好像欠了江寒郁。
好像是她對不起他。
心又重新揪成一團,疼得她忍不住蜷起身體。
忘了吧。
初芮,忘了吧。
不要再想,就到此為止吧。
……
因為這一場暴風雪,學校停課一周,留下更多的時間讓學生複習,準備期末的考試。
考試那一周,恰好又是風雪最甚的時候。
今年的氣候很奇怪,雪下得特別大,不少人擔心是否會有雪災。
好在期末結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