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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譽向來是不屑與這般女子苟且的,可他為什麼變了?
季武想不通,他看著裡面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一眼,隨後看著面前主子,問,「主子您不必親自出手。」
沈譽斜看一眼季武,整了整自己依舊整潔的衣衫袖口,彎唇笑笑,「事情辦到了就行。」
他是不必親自出馬,可睡了楚曜容的美人,心裡久壓的情緒好像才得到了那麼一絲釋放。
沈譽將手腕的袖子整理完畢,輕笑地對季武道,「剩下的,你收拾吧。」說完,他還頓了一下,笑道,「我不喜歡叛徒。」
季武心領神會,拿起懷裡的尖刀走向假山後面。
……
成歡被人再次喚回嵩陽殿的時候,楚曜容在殿內等了她一個時辰。
見她臉色蒼白地進來,楚曜容皺了皺眉頭,伸手拉過她坐下,問她,「你不舒服?」
成歡搖頭,她白著一張臉問他,「王上喚妾過來作何?」
見人像是不願過來一樣,楚曜容暗了神色,定睛看她,「你剛去了見了何人?」
成歡也不瞞著,她知道瞞也瞞不過,從她進宮開始,除了那次中箭設局,這人全都看在眼裡。
「偶遇魏蒙將軍,妾問了幾件舊事。」
見她沒有說謊,楚曜容眯眼瞧過去,「何事?」
何事?
他這麼關心?腦海中忽的閃過一絲光亮,成歡抬眼,也回看過去,「聽聞江南一帶曾發生動亂,世家大族哄然倒塌,有的衰敗,有的甚至滅了族……妾問魏將軍,對當年一事可還有印象。」
聞言,楚曜容微微驚訝,他捉住她的手,問道,「他回了什麼?」
「不知,魏將軍說他不知詳情,只知……」說完,成歡靠近面前當年男人,重聲道,「軍令如山!」
「笑話!」楚曜容一下子推開她,一手打在桌前,「當年軍令在何人手中,他魏蒙再清楚不過!軍令是讓他們護國,可不是讓他們去毀民!」
對,就是毀民。
成歡忽然一下子想通,那場亂世族大道的紛爭,其實質卻是在毀民!
成歡緊緊抓住楚曜容的胳膊,急切地問,「當年軍令在何人手中?」
「在……」楚曜容看著她,眼裡帶著試探,一字一句道,「沈氏手裡!」
為實行分崩合一策略,先王給了他大量兵權,那年,江南世族抵抗此策,與異姓王族聯手上書。
他們的書信最終只走到了沈廖手裡,隨後便是一場浩大的清匪行動。
所謂匪,也不過指的那些異姓王侯。
江南動亂,就是一場活生生的報復。
成歡一下子鬆開手,跌坐下來,嘴裡喃喃,「又是他……」
「沈譽。」又是他。
楚曜容將她拉起來,強迫她看著自己,沉聲道,「成歡,你又替他做了什麼?」
她為他做了什麼?她助紂為虐,幫可能殺害自己兄長的人做了什麼?
更可笑地是,她還那麼愛那個人。
淚水一下子崩塌下來,滿臉的淚,止也止不住地流。
看著那剎那滿面是淚的人兒,楚曜容心中一痛,他一把擁過她,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狠狠說道,「不准因他哭!」
可女子並未回應,等胸前的衣衫被女子的淚水打濕,楚曜容才真的慌了神,他不知道此時該當如何,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怪他自己對她太狠。
低頭看著將懷裡的人兒,伸出自己的略有些粗糙的手掌輕輕擦去她的淚水,可一碰,嬌嫩的臉上便被他一下子磨紅,他只好低頭去吻。
吻掉那徐徐不斷地淚水,吻她的眼角,輕聲道,「成歡,你莫再哭了。」
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