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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廢物是撐不起家族責任的,只能把主意打到賣女兒身上。」
眾人聞言都有些尷尬,但又不好反駁。
和年紀輕輕就與冰神完成附體降靈,學咒術不久就有五條悟和七海建人推薦和讚揚的辻野留鶴相比,哪個敢說自己不是廢物。
不過最尷尬,對此最有微詞的是家主夫人,她護著丈夫說道:「直紀,你說得這是什麼話?十九年前可是我們收留你們母女,你們才能衣食無憂!」
「哈!你當我傻嗎?外公舅舅的遺產就足以讓母親帶著我過得舒舒服服的了!可我們小時候連家門都出不去!」
辻野留鶴冷笑地戳穿他們的虛偽,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蹲下身與跪坐的家主的眼睛平視,喃喃說道:「說起來,我想起一件事。」
「咱們這種家族,嫁出去的女孩死了,家族都會派人去看一眼。聽直由美說,表舅你是親自去的高宮家,看著我母親下葬的。」
「表舅,你是家主,很閒嗎?和我母親關係有那麼好嗎?為什麼我母親死了,你要專門去和高宮家談?談的什麼?」
辻野留鶴聲聲迭問,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低,外面的樹葉漸漸染上一層白霜。
沒有讓稻置出來,而是直接調動祂的力量的辻野留鶴側耳傾聽,眼睛裡毫無笑意:「告訴我,我母親到底怎麼死的?」
家主張嘴欲辯,他也是老狐狸一隻了,知道說出真相後,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因此想咬緊牙關,不鬆口。
「就是上吊自殺的。」
「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說出來呢?」辻野留鶴平心靜氣地揮了揮手。
霜色覆上家主的口鼻,呼進冰晶之後,喉管與肺部變得很清涼。
家主還想說什麼,身體卻不由倒地,呼哧呼哧,他痛苦地抓住和服領口,想要吸入氧氣。
事與願違,進入肺腔的氧氣不僅沒有帶來輕鬆舒適,反而帶來火辣辣的灼燒感。
「老實把真相告訴我,不要狡辯,不要欺騙,看在血緣相同的份上,我也能給你們一個痛快。」
辻野留鶴背著手,摩挲產屋敷送的刀,沒有讓怒火沖昏頭腦,而是憑藉在場所有人的話語和身體反應對比,得出結論。
她問話和展現實力的時候,心跳最快、汗流得最多、也最沉默的就是現任家主了。
要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辻野留鶴一萬個不信。
岡田家內鬥一向厲害,但還是保持了世家的基本秩序:尊敬家主。
家主權力非常大,不存在被架空的事情——能當上家主的都是家族內實力數一數二的人,身份和實力都是夠的。
「老爺!」
「爸爸!」
妻女焦急地探查他的情況,卻束手無策。
對於其他人的怒目而視,辻野留鶴毫無壓力地冷淡道:「放心吧,問清真相之前我不會讓他死的。不過他會很痛苦就對了。」
家主冷汗涔涔,還想辯解:「我也是沒辦法,你母親她真的是……唔!」
同樣的冰晶當著他的面滲入岡田直由美的口鼻。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辻野留鶴微微一笑,說出幼年被岡田直由美推下冬天池塘的事兒,「表姐今天也嘗嘗溺水是什麼滋味,把欠我的還了。之後我就不主動找她麻煩了。」
此時,整個岡田宅範圍的溫度從夏天直接降至冬天,冷得打哆嗦的眾人才發現,外面從花紅葉翠變成銀裝素裹。
他們終於醒悟,在他們眼中只是年輕氣盛不懂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