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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要有這一天,書記替咱們大隊的人都謝謝你。」林保家笑著說道。
他之前可不敢這麼想,可是,從宋綿思嘴裡說出來的話,怎麼都讓人有信服的欲望。
「宋勝棉。」
北京郵電大學女生宿舍六號樓。
宋勝棉正埋頭看著初中的數學課本,這陣子她為了掙錢找了份當家教的工作,因為大學生身份,對方家長給的工資不少,一小時能有一塊。
這錢在之前,宋勝棉或許還看不上眼,畢竟她先前手裡捏著可是好幾百元錢。可誰叫她上學期花錢如流水,還經常去校外的國營飯店買各種好菜送給何嘉誠和他的室友,一來二去,錢就不禁花了。但是,現在她只能依靠每個月學校補貼的23元錢和30斤糧食,宋勝棉就只能夠「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收入。
而且這份工作還不是那麼好掙的,對方家長之所以請她當家教,是因為其中還有何嘉誠的人情在,否則的話,這樣的工作,人家家長找北大清華的不好,找她一個北京郵電的幹嘛?
因此,宋勝棉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天天都抱著初中數學課本苦讀。
面對一道三角函數題目發愁了半個小時,驟然聽見有人喊她,宋勝棉愣了下,回過頭,便瞧見班長徐美娟沖她招了招手。
宋勝棉忙把書放下,擦了擦手,快步走了出去,「班長,你有事找我?」
徐美娟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欲言又止地看了宋勝棉一眼,「不是我找你,你跟我走一趟吧,是輔導員找你。」
宋勝棉絲毫沒察覺徐美娟的神色變化,她還追問:「是不是我入黨的事通過了?」
宋勝棉在高中時就已經憑藉著努力表現成了預備黨員,今年一回來她就摩拳擦掌遞交了入黨申請書,想成為正式黨員。
這事她放心上好一陣子了,可系內沒動靜,宋勝棉也不好多問。
「我也不清楚,到了你就知道了。」徐美娟含糊地說道。
這如果要是別人,徐美娟保不齊還會多嘴提醒幾句,可她和宋勝棉的關係馬馬虎虎,而且,徐美娟上學期因為看不慣宋勝棉的奢侈作風,在班會上批評過宋勝棉幾句,被宋勝棉當著眾人的面頂撞,丟了好大的臉。事後徐美娟雖然沒做什麼事針對宋勝棉,但也不代表她會好心地提醒宋勝棉壞事臨頭了。
徐美娟一路沉默。
宋勝棉終於從她的反應覺察出情況有些不對,她心裡頭打起鼓來,盤算了下自己最近做了什麼事,可想來想去,這學期她很低調,什麼都沒幹啊。當家教這事也不算出格,學校里不少老師也在當家教呢。
宋勝棉的困惑終於在輔導員辦公室裡頭得到了解答。
她看著輔導員遞還給她的入黨申請書,嘴唇顫了顫,「謝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謝老師臉上毫無笑意,他揉捏了下眉心,「宋同學,你的申請被黨委那邊打回來了。」
「為什麼?」宋勝棉捏著申請書,臉色蒼白。
她還指望入黨後能夠靠著黨員身份爭奪學校的獎學金呢,而且,何嘉誠也和她幾次三番提到過一定要入黨。
她和何嘉誠的家境天差地別,何嘉誠一直對她不冷不熱,全靠著她拼命討好,何嘉誠才願意成為她的對象。現在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宋勝棉毫不懷疑他們倆的關係會告吹。
「你還問我為什麼,你的政審不過關。」謝老師沉著臉,語氣帶著幾分怒氣。
「我們家的政審怎麼會不過關,我們家可不是黑五類。」宋勝棉這話剛說完,就瞧見謝老師的臉色變了,她突然想起謝老師之前就是「黑五類」之中的地主家庭,自己這麼說,無異於是當著和尚的面罵禿驢。
宋勝棉連忙道:「老師,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