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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真好看,幾乎完全長在她的審美點上了。
時九柔穿書過來看見過不少美人,小國師過於稚嫩奶氣,周定鶴陰柔狠辣,佩安侯稍顯流氣,唯有太子挑不出缺點。
她悵然若失地吐了個泡泡,心底湧起一點不舍,不知道等她離開後還能不能再尋到一個比太子還要好看的人。
在時九柔怔愣發呆時,太子雙手捲動將兩道聖旨全部收攏放置起來,打上兩道火符,而後上身前傾,對上時九柔圓潤明媚的大眼睛。
從這雙眼睛中,太子似乎看見了那個喜穿鮫綃裁成的長裙的姑娘,心裡柔軟如月光。
「小魚兒,咱們東宮有些冷清了……」
他靠得太近,呼出的氣息輕輕撫過水麵,泛起細細的漣,淺淺的藥氣中帶著他特有的似梔子花般的清香。
時九柔鼓起兩頰,是啊是啊有些冷清了。
太子這個人不近女色,唯一有些曖昧的還是凌綺雯,但他們彼此利用,註定要悲劇收尾。整座東宮用度也不奢靡,主人沒什麼愛好,宮人又不多,可不就是冷冷清清的嘛。
時九柔認真聽太子說話的模樣極大的取悅了太子,使他愈發覺得那位僅僅只有三面之緣的俏皮姑娘,單純澄澈如靈魚。
太子凝眸在時九柔金粉交錯、泛著優雅綺麗的光的鱗片上,手指輕輕叩擊在桌面。
盧家清流人家,底蘊不深、牽連不廣,盧大人品階高卻不至高,盧二小姐與家中關係或許不甚親密……只這身份看來,就比往日小鎏氏塞過來的合適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不討厭她,甚至難得地覺得輕鬆與愉悅。
太子的心在胸腔中砰砰跳動著,在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時候心跳加速起來。
「如果有位女主人的話,似乎也不是太糟糕的事情。」
太子喃喃低語,手指在水面上轉了一圈,逗弄了片刻魚兒,又低低笑了一下。
「她,應該也會極喜歡你吧。」
時九柔:喲呼,小太子竟然春心蕩漾了。
她懷著養成的心態吃瓜,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太子到底對誰春心萌動。
近日太子不是被小鎏氏的陷害弄得焦頭爛額,連自己都病倒了麼,難道還見縫插針地談了個戀愛?真厲害。
時九柔:不愧是你,小太子。
太子還記著七日前在蓮花池偶遇盧二小姐,她見自己病著,曾許諾說:「七日之後殿下若還是身體不適,可在葳蘆軒等我,我知道有一道術法能緩解殿下的咳疾。」
他用手背貼在額頭上,嗯,還是燙的,不錯。
撒了一把蝦肉魚食餵過時九柔,太子站起身來,傳舟崖進來。
舟崖拿了身極厚極保暖的衣裳到他跟前。
太子蹙起眉有些不滿意,這樣厚這樣老氣顏色的衣裳,如何顯得他病得正盛,如何能叫她……憐惜一二。
「不成,換那件。」他握住拳在唇下咳嗽兩聲,又鬆開手抬起來指向掛起來的一身藤紫色繡竹葉紋的交領長袍。
舟崖要勸,卻生生被太子的目光將話逼了回去。
時九柔沒注意到這裡,還在想小太子怎麼這般急切,病還沒好透呢瞎跑什麼,也不怕他那個事多的父皇責難。
待太子出了門去,時九柔化成人形在柔軟的雲塌上抱著豆奴兒,正準備享受一下生活。
「豆奴兒啊,哼哼你個笨笨,小腦瓜什麼也不想……呼,總算過去了,都一周了。」
一周了?
七天了?
時九柔忽地瞳孔地震,想起了什麼。好像七天之前她在蓮花池撞上太子的那次,因為太子給了她佳品珍寶,她一時感動許諾太子要七天後在葳蘆軒替他療愈疾病來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