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页)
季衷寒開了門後,卻沒有馬上進去。他伸手捂住了胸口,那裡連綿不斷地傳來窒悶感,叫人無法用力呼吸。
幾乎是深吸一口氣,都能感受到喉間傳來無法控制輕顫。
半晌季衷寒還苦笑一聲,封戚對他有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不是從重逢那會就知道了嗎,為什麼還會難受。
再說了,封戚又為什麼要給他臉面,封戚不一直都是這樣嗎,他在期待什麼?
只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就真的以為封戚對自己有所不同?
所以心有期待了?
對別人產生沒必要的期待,就只會受傷。
季衷寒站定數秒後,沒有推開房門,而是快步走向另一個電梯。
幸運的是,那電梯來得很快,等他趕到酒店大堂時,封戚還站在車外,探著身子往裡面說著什麼。
季衷寒小跑過去,站在封戚的身後穩定了下呼吸,才開口道:「我需要跟你談一下。」
封戚聽到他的聲音,驚訝地望過來,這時車裡的姚野適時發出了疼痛的呻吟。
季衷寒跟著上了車,然後對封戚說:「先送他去醫院吧。」
林芮抓著方向盤,從前排轉過頭來。
封戚愣在外面,好似根本不知道季衷寒在想什麼。
就連姚野,喊痛的聲音壓低不少。
季衷寒如同一個不速之客,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即使不說話,也充滿存在感。
是林芮先開得口:「老闆,趕緊上來,你想讓姚先生疼死嗎?」
封戚這才跟著上車,但和季衷寒隔了一個位置坐下,臉上也別彆扭扭。
季衷寒一路都沒說話,他在靜靜地構思著措辭,以及一個早該解釋的事情。
就是,他和文沅什麼都沒有發生。
當年之所以不解釋,也是因為封戚對他做了那樣的事。
在那事以後,無論什麼話,他都不想和封戚說了。
車子行駛的很快,剛到地方,林芮就把姚野架了下去,車門猛地關上,生怕封戚也跟著下去了。
好在封戚沒有要跟下去的意思,林芮多少鬆了口氣。
她像個大力金剛一樣抓著姚野,恨不得把人背著飛奔起來,讓他別壞了好事。
姚野一臉冷汗地對林芮說:「小姑娘,你輕一點,我原本只是脫臼,再這麼下去就要骨折了。」
林芮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卻還是鬆了不少。
這時車裡一片安靜,林芮努力給他們創造出的空間,兩個人卻沒有一個主動說話。
倒是封戚不自在地動了動:「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衷寒深吸一口氣,他把當年他和文沅到底怎麼遇上,又為什麼在酒店一塊出來,給交代得明明白白。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對文沅有什麼不好的心思,我跟她就沒有過你想的那種齷齪關係。」季衷寒說。
季衷寒:「還有,你說我腳踏幾條船,這種污衊人的話,請不要張口就來。不管你誤會了什麼,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封戚輕笑一聲,瞧著不是很信。
季衷寒見了,也沒有動怒,只是用最平靜的語氣問封戚:「正如你所說,我現在怎麼可能對女人還硬得起來。」
「我曾經在你身下像個婊子一樣,又怎麼可能還去糟蹋別的姑娘。」
封戚身體僵住了,話是他說的沒錯,但這種話從季衷寒嘴裡以一種近乎平淡的語氣說出,又是完全不同的味道。
他只為羞辱季衷寒而口不擇言,但季衷寒卻好像陳述一個事實。
季衷寒看著自己的指尖:「我再也不可能去和別人在一起了。」
封戚握緊拳頭:「你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