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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店的門開了又關,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不乏一大家子帶著小孩過來吃的。
店裡濃重的辣味似乎也飄到外面的空氣里。
兩人站在店門口不遠處的台階上,彼此靜默。
阮胭喝了口啤酒,冰涼的感覺從口腔到喉嚨,夏日裡的炎熱也消減不少。
伍宛白問,「這些年在紐約過的好嗎?」
「還可以。」
開場白總歸就是這些。一問一答,你來我往。
伍宛白又說,「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阮胭看她一眼,覺得伍宛白變化很大,不是五年前她初來北京,見到的那個鮮活又陽光的她。
可是五年,誰又沒變呢。時間就是這麼一個殘忍的東西。
想通這一點後,她淺淺的笑,「你變了許多。」
伍宛白爽朗一笑,「你倒是沒變多少,還是跟以前一樣。」
「聽說你前段時間升職了,恭喜你。」
阮胭目光望向對面的車水馬龍,輕輕的去捏易拉罐。
「謝謝。」
伍宛白看著面前的人,想笑又笑不出來。這就是他喜歡這麼多年的人。
為了她,連兩家從小訂下的婚約都給退了。羨慕嗎,自然是羨慕的。
可這些年,她也想通了。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你怎麼爭也爭不來的。
其實不止是她,帝都名媛圈的,誰不想著能得到他的高看。
可是人生的出場順序就是這麼重要。誰又知道,這些年他心裡一直惦記一個人。
大概有點明白,為什麼他身邊這麼多女人,唯獨只有身邊這人,成為特殊的那一個。
因為這姑娘和別人不一樣。
五年過去,連她都變了。可是身邊這人,你都看不到她的變化,一雙眸子還是那麼乾淨。
似山間一汪泉,一幅千年畫,淡淡的,卻又經久彌香。
伍宛白仰頭灌自己酒,夜風吹過來,有點冷,但是心裡更冷。
她很輕的說,「你還不知道吧,我跟他的婚約作廢了。」
「五年前就作廢了,你那會兒要是沒離開,說不定你們的孩子,如今都能叫我阿姨。」
第42章 「陸矜北,我想吃冰淇淋……
傍晚的風輕拂面頰, 夕陽隱去,落日斑駁。
阮胭抬起纖細手臂,一邊輕輕壓住被風吹亂的裙擺, 一邊聽伍宛白說話。
提起婚約作廢這事兒, 她的心底似被羽毛撓過,塌陷了一小塊地方。
是因為她嗎。還是別的原因。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齣事, 傅硯池已經出來,隔了幾個台階,遞過來她原本放在裡面的電話。
當著阮胭的面,傅硯池不敢抽菸, 一腳滅了煙,眼神玩味的指指屏幕,「矜哥兒。」
阮胭看向手機,上面已經顯示正在通話中。
她接了過來, 放到耳邊, 說了一個餵。
旁邊伍宛白和傅硯池對視一眼,用口型問, 「你跟他告狀了吧。」
「這你還真冤枉我」,傅硯池雙手一攤, 看一眼走到不遠處接電話的阮胭,又回頭和伍宛白說,「這位的行蹤, 你以為他會一點也不知道。」
「恐怕一條一條列的清楚, 第二天就會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
「所以你那些心思,該收的收一收,要是做什麼欠妥當的事,我可不保你。」
伍宛白撅著嘴, 作勢要去打他的肩膀,「硯池哥,你到底和誰站一起。」
傅硯池一把躲開,往後看了看玻璃窗裡面的江橙,才又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痞痞的笑,「誰也不站,我只認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