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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見了, 不說聲厲害。
就連遠在紐約總部的約翰,都給分公司發來一封嘉獎函。
而至於阮胭本人,忙著儘快和歡瑞簽約。
和王中磊敲定簽約日子的時候,他在電話里誇她後生可畏。
當時徐立就在她辦公室, 聞言朝她數起大拇指。
其實,別人不知道,但是阮胭怎麼會不清楚。
他說自己是一個商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也要為手底下的員工負責。
但是在和頌與歡瑞合作這件事上, 華策本來可以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就行。
但是事實不是這樣。
簽約那天, 王中磊在南麓會所訂了一桌子菜,邀請他們一行人吃飯。
阮胭不想去, 給了徐立一個眼神,徐立立馬笑眯眯的拒絕,以公務繁忙為由推辭過去。
王在磊笑著擺手說沒事, 又讓秘書送一送他們。
所以幾分鐘後, 兩人立在歡瑞的辦公樓前等司機開車過來。
五月的太陽有些大,再加上她穿的是修身黑色西裝,本就吸熱,就這麼曬一會兒, 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用公文包遮了遮日光,轉頭問徐立,「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參加他的邀約。」
徐立手握成拳,假意咳嗽兩聲,才笑著回話,「我猜,你是怕王總問你是不是和那位有私交。」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去上海找過那位談事,這要是想打聽,還是能打聽出來的。」
說到這兒,徐立指了指自己,「我這個特助是不是很有眼色,幫你給拒掉。」
阮胭歪過頭,問道,「所以,需要我謝謝您嗎,徐阿姨?」
「這就免了,上個月的加班費給我補上就行。」
「不是,你怎麼比我還財迷?」
「我這還不是跟你學的,當初在紐約,你不也是這樣壓榨約翰。」
阮胭說,「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徐立紳士的往她前面站了站,背影遮住大太陽。
他說,「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對了,我記得外婆生日快到了吧,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快了,過幾天我就回去,順便去分公司視察。」
當初在紐約,徐立送她回家的次數不少,老太太有時候就會留他下來吃飯。所以一來二去,徐立和老太太也蠻熟。
有時候老太太還會旁敲側擊的給徐立打電話,詢問她的各種情感狀況。
後來問的多了,老太太就跟猜出來什麼似的,也不打聽,反而開始張羅著她去相親。
江橙有次無意和老太太提起她和那個澳洲留學的博士不怎麼愉快的相親經歷。自那之後,老太太似乎挺自責,這一年沒再說過相親的事。
兩人沒說多久,司機開車過來,停在路邊。
徐立先過去,上副駕駛,進去待了半分鐘,遲遲沒見上來。
往窗外一望,瞧見她彎腰撿起飄落在地上的一條絲巾,正準備還給剛從這兒經過的主人。
絲巾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敏。
阮胭對她有印象,上次蕭山機場一瞥,是陳之南的經紀人。
轉念一想,這裡見到也不為怪,前面就是歡瑞的大樓,那他們估計是歡瑞這邊的團隊。
上車後,徐立從副駕駛遞過來一瓶水,用眼神指了下外頭,「剛才那人,你認識?」
「見過一面而已。」
車子緩緩啟動,匯入車流。街道兩邊的高樓大廈也被甩在後頭。
阮胭開了瓶塞,喝了口冰水,想起陳之南的經紀人和自己道謝時,似乎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