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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桉總算明白為什麼刁琢從洗手間出來時臉色那麼怪,敢情著了她的道。他詫異地上下打量巴雲野,幾分新奇。
號稱高反得快要去世的葉訊掙扎著坐直,還特地戴上一副金絲邊眼鏡,打量得十分賣力。小紫原以為此行就自己一女的,現在頗為驚喜地換到巴雲野身邊的位子上去。
「怎麼樣?」她坐定後,河馬又問了這個問題。
刁琢看向巴雲野,她用一種與她的相貌格格不入的男性化坐姿坐在他對面,微微一笑,「挺好。」
什麼好?!
流氓!不……女流氓!
刁琢的眉頭皺得很緊,像打不開的死結。
河馬笑眯眯地重新介紹著:「巴雲野,人稱巴爺,我們俱樂部一姐。你們知道為什麼叫一姐嗎?因為俱樂部就她一個女司機!哈哈哈!」
本來挺沉悶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地問她。
「你怎麼不早說?」
「原來你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司機!」
「奇了怪了,我知道你是女的之後才覺得你特別高,哈哈哈!」
「你一女的怎麼叫『巴爺』啊?」
巴雲野這會子願意回答,反問到:「我不叫巴爺叫什麼,你們給起一個?」
「巴姐。」
「豬八戒?」
「……巴妹!」譚林說。
「把哪個妹?」
「巴姨?」小紫說。
「八姨?我還十三姨呢……」
葉訊高反好像被治好了,非常精神地說:「巴奶怎麼樣?」
巴雲野拍著桌子笑得不行,「現在二奶都夠嗆,我居然是個八奶?」
葉訊嘆口氣,「再不成……巴哥也行。」
「我又不是鳥~」巴雲野輕笑一聲,最後一個字說得很重,還故意去看刁琢。
刁琢聽到最後一個字,發覺她不懷好意的目光,想到剛才她厚顏無恥站他身邊一言不發圍觀的場景,仿佛芒刺在背。至少截止目前,他還沒見過哪個女的這麼糙,那一個重音的「鳥」字,竟比許多大老爺們還糙。講真,一切來得太忽然,這女的,跟他以前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
完全他媽不一樣。
菜很快就上齊,大家也暫時將注意力從巴雲野身上轉移開,紛紛祭起五臟廟。
川菜之所以能在全國遍地開花,就在乎它自身口味的包羅萬象,不管你喜辣還是喜酸,它都能用某一道菜征服你的味蕾,尤其在你急需下飯的時候。高原荒涼寒冷的空氣中,飄散著花椒與紅油迸發出的辛味,香得純粹。
大家吃飽後,陸陸續續上車。葉訊的「高反」又來了,一會兒說喘不上氣,一會兒說頭疼,問接下來還要走多久。
刁琢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問巴雲野:「今晚住哪?」
巴雲野的眼神馬上戲謔起來,「你是問咱們,還是他們一群人?」
刁琢真是個正經人,「我們一群人。」
巴雲野收放自如,言語上不再戲謔,很正經地回答:「趕一趕,看看傍晚能不能到拉孜縣。」
刁琢頷首,「走吧。」
「等會兒,我拿個氧氣袋給葉總。」巴雲野說罷,走向自己的車,拉開後備箱。
刁琢明明看見裡頭都是油桶、帳篷等裝備,根本沒有什麼氧氣瓶的影子,哪來的氧氣?他點了根煙斜斜叼著,雙手抱胸看她到底又要起什麼么蛾子。她的體型真的很修長,動作又矯健,做什麼事都利利索索的,獨當一面的凌厲模樣。
煙味太濃,巴雲野抬手揮了揮,拿出個癟不拉幾的藍色氧袋,又把打氣泵搬出來,直接灌了一袋子空氣進去,氧袋鼓得像隨時會炸開似的。
刁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