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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這招真險啊,稍有不慎就車毀人亡。龍哥摸摸下巴,心想,刁琢看著嚴肅不苟,實際骨子裡也有一種草莽野性,絲毫不輸巴爺,也怪不得那兩人能勾搭到一塊兒去。
巴雲野停在沙山頂上,降下車窗,細沙隨風吹進車裡,她撣撣肩上的沙,偏頭叫刁琢:「嘿!快下來讓爺親一個!」
流氓口吻,匪氣十足。
那輛車卻遲遲沒有動靜,車窗不降,車上的人也沒下來。
巴雲野哼了聲,自言自語道:「刁琢該不會覺得輸給我沒面子,賭氣不下車吧?呵呵,男人真是死要面子……」說著,她下車去,屈指敲敲車窗,裡頭仍沒動靜。她拉開車門,提一口氣,「我說你也太……嗯?」
前排空無一人,刁琢不知怎麼地跑到後排去,抱臂坐在那裡,跟她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坐後頭去了?」
刁琢下巴指一下車門,巴雲野揚揚唇角,甩上前座車門,慢慢拉開後車門,一手搭在門上,邪邪地笑。幾秒之後,她似被人猛地一拉,整個人栽進后座,車門也隨之關上。
三個大學生被緊急送往阿拉善右旗人民醫院進行進一步救治,他們的父母也正從古日乃趕過去,其他救援隊在沙漠裡發現的男性乾屍更早一步被運到公安局屍檢、查驗身份。
龍哥、河馬和老王先一步到達眾鑫民族商場,停好車後一邊閒聊一邊去附近的羊肉館子。
聽別的救援隊員說,那具男性乾屍體表沒什麼外傷,被找到時皮膚乾癟,眼眶兩個大洞,因為半個身子埋在地里,眼眶裝滿沙子,兩隻眼睛不翼而飛,看著十分駭人。
那些救援隊員不確定這人的具體死因,不敢亂翻他的隨身物品,就全部帶回來交給警察。
老王的手經過重新包紮,已經不那麼疼了,但恢復仍需一定時間。聽到這個消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的眼睛是不是被地底下會噴酸水的玩意兒射中了?」
「有可能,不然為什麼就眼睛倆窟窿。你看蘇哲明的耳朵,燒得就剩一小塊,你的手要不是及時用水沖,估計也是一個大窟窿。」龍哥點頭,「他們說,那人死掉的地方不到一里地就有個常年存在的海子,裡頭是淡水。我猜他是弄傷眼睛後找不到路,最後渴死的。」
「我已經把刁琢取樣的沙子一起交給警察了,等他們化驗化驗就知道到底什麼酸水那麼厲害。」河馬說,「說到刁琢……巴爺跟他怎麼還不到?」
龍哥摸摸下巴,「八成……」
河馬露出曖昧的奸笑。
到了約好的館子,幾個人發現巴雲野已經到了,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刷著淘寶,刁琢則站在窗前不知跟誰通話,他們進來時,他恰好掛線。
河馬一落座就口不擇言,「嘿,你倆這麼快就完事了?」
「你大爺的!」巴雲野指著他,「我倆幹什麼了就完事?你對我誤解多深,巴爺我至於那麼急不可耐?」
刁琢壓下她的手,「他這種說法不是對你有誤解,是對我有誤解。」
巴雲野眨眨眼,「也是。」
「是什麼是?」刁琢斥道。
「我一句話得罪多少人……」河馬抱頭痛哭狀。
當地組織慶功宴的同志一下子槓上來三種酒,馬奶酒、白酒、葡萄酒,盡顯草原民族的豪爽大氣。
一屋子的救援隊員來自四面八方,一喝酒,地域差異體現得非常明顯。幾個南方人想找一杯一口量的小杯子,這裡壓根兒沒有,一人一個敞口陶碗,一碗怕是他們十杯的量,看得他們直瞪眼。三四個山東的,十幾個內蒙古的,還有像刁琢一樣來自西北省份的,什麼甘肅、寧夏,都欣然接受。
「干!」酒令一起,觥籌交錯。
「走一個?」巴雲野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