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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鐫看到裡面一隻在角落的白兔子，那紅寶石一般剔透的眼睛好像小七。

沈鐫指了一下那隻兔子，輕聲地說：「要這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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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商玄起床的時候，發現樓下訓練室里多了一個籠子，裡面裝著一隻毛絨絨的小白兔。

他不由怔了一下，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沈鐫從門口走進來，下意識避開商玄的目光，聲音儘量平靜地說，「這個。送給你。」

商玄有些莫名地盯著那個籠子，「什麼意思……？」

沈鐫知道這或許並不能彌補什麼。

他只是想讓商玄不要那麼難過。

……他不想看到商玄難過的樣子。

「就算你再給我買多少只兔子，那也不可能是小七了。」

商玄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啞了，他一字一頓地說：「我喜歡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有代替品。」

頓了頓，商玄又輕而清晰地說：「沈鐫，你也一樣，是我生命里永遠不可替代的人。」

他像是終於不能再忍受沈鐫長久以來的反覆無常，長長的眼睫低落下去，帶著很明顯的鼻音說：「所以如果你對我沒有多餘的想法，就不要總是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讓我自作多情。」

「我也會難過。」

第22章

沈鐫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房間裡格外安靜，商玄的話一字一字清晰響起，在他的耳畔炸起一片驚心動魄的回聲。

商玄有些自嘲地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訓練室。

房間裡只剩下沈鐫跟另外一隻活物。

那隻白兔完全沒有察覺到她被嫌棄了，仍然在籠子裡蹦蹦跳跳，到盆里去埋頭去吃兔糧。

——你也一樣，是我生命里永遠不可替代的人。

我也會難過。

許久，沈鐫才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低下頭跟那個兔子對視了一眼。

兔子把腦袋湊到了籠子旁邊，露出一點毛絨絨的腦袋。沈鐫猶豫著緩緩伸出手，跟她輕輕貼了一下。

樓上，小七委委屈屈地趴在商玄懷裡，一直把腦袋往他的懷裡蹭。

她大病了一場，似乎體重都輕了些。

商玄撫摸她的毛髮，低聲道：「對不起。沒有好好照顧你。」

春季賽這才剛開始，以後免不了還要東奔西跑，商玄想過要把小七送回家，讓商葉幫忙養著，但是又實在捨不得。

最後只能找了一家正規的寵物寄養店，讓專業的飼養員幫忙照顧，給小七她們單獨租了一個房間。

兩隻兔子一起送過去的。

中午兩個人就坐上了去c市的飛機。

商玄的任性、不理智永遠是短暫的，類似於脆弱傷感的感情流露也只是一瞬間，他上飛機的時候，從表面上就已經看不出什麼情緒了。

只不過那些悠閒、愜意的神情卻是再也找不見了。

他們的比賽是晚上七點才開始，下飛機後兩個人先去了酒店，跟其他幾人會和。

沈鐫還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而商玄面色如常，黎梨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只是有點擔心地問商玄：「小七沒事吧？還在拉肚子嗎？」

「走的時候已經好了。沒關係的。」商玄輕輕地一笑，「別擔心啦，已經送到寵物店那邊了，有什麼事的話會打電話告訴我的。」

黎梨「嗯」了聲，又偷偷看了眼他們的隊長。

他大逆不道地想：送糖的時候別彆扭扭的，出了事又不捨得讓商玄一個人回去。一點都不行。

他們帶隊的主教練走了過來，「你們今天早點吃晚飯，半小時後直接去場地報到。」

頓了頓，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