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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看著嵇白髮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些安慰,他們頭終於開竅了,最近總讓他調查聞思劫,看來是準備殺掉聞思劫後稱霸魔族,或許有一日,他們頭就會變成新魔尊了。
從前嵇白髮對燕煊忠心,他們便也不覺有什麼,畢竟他們族裡一向信奉實力至上的法則。可現在燕煊已經失蹤多日,甚至不知生死,魔族裡只剩下聞思劫有可能和嵇白髮爭一爭這魔尊的位子。
只消把聞思劫殺了,天下還有何人能比嵇白髮更適合當這魔尊呢。
聞思劫那貪酒好色之徒,有哪裡比得上他們頭半分厲害。
夜色漸深,聞思劫搖搖晃晃地從鶯歌樓出來,滿身的酒氣,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
幸好身旁路過個人,叫他抓住扶了一把,聞思劫勉強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沒有看身旁的人是誰,只是看了看天上的圓月。
半晌,嘟嘟噥噥道:「壞了,明天就是岑日……」他得趕緊趕回族裡,找個地方藏起來。
然而身旁一直充當人肉柱子的那「路人」,嘴角微微抽了抽,沒什麼感情地道:「今天就是岑日。」
月亮高懸,他都醉的連日子都分不清了麼。
「是麼……」聞思劫沒心思去琢磨對方為何知道兔族的岑日,低著腦袋胡亂念叨著:「得找個美人陪著,不然岑日可得煎熬死,美人……羿寧,羿寧在哪呢,小翠也行……」
身旁人眸光微沉,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聞思劫的眼睛看向自己,說道:「你可真是葷素不忌。」
聞思劫傻笑了聲,撇開他的手,指尖微微的涼:「嵇白髮,怎麼是你,我也有忌的,」他頓了頓,被月光照耀的發白的指尖在嵇白髮的面前晃了晃,緩緩道:「我忌你啊——」
對方忽地陷入了沉默中,眼睛卻依然盯著他。
見他不搭話,聞思劫自顧自的聊起來:「你說燕煊是不是瞎,他偏拿你威脅我,他手底下那麼多漂亮美人,怎麼不分我一個呢。」
說著,他掰起手指一個個數:「鬼市的小玉,哦對那女人太兇,上次和她喝酒險些打起來。還有誰來著,鼠族的房詩蘭,好像成過親了,那這個也不算。誒,連小白那蠢貨都能分個甘兒,怎麼偏不給我分呢。」
嵇白髮漠然的看著他,忽然抬起頭,看了看月亮,雲霧散去,估摸著也該到是時候了。
「聞思劫。」嵇白髮突然道。
聞思劫不清不楚地「嗯」了一聲,看起來有些睏倦了。
「在岑日兔族要和人雙修,你從前都是和誰?」
「當然是……」聞思劫愣了愣,像是一下子驚醒般,愕然地看向嵇白髮,從腰間拔出摺扇來道:「你從何得知我是兔族?」
「剛剛你自己說的。」嵇白髮臉不紅心不跳道。
不過他確實也是說的實話,聞思劫這蠢貨,喝多了酒,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敢往外說,看來是真的不怕死活膩味了。
聞思劫噎了噎,略顯慌亂地後退半步,語氣惡劣道:「滾遠點,小心老子剁了你。」
既然嵇白髮知道了他是兔族,也知道今日就是岑日,兔族在岑日最虛弱這一點想必他也知道。
說不準嵇白髮突然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殺他。
聞思劫自然知道嵇白髮的實力有多強悍,四魔將里咒邪太瘋,小白太蠢,只有嵇白髮像個正常人,他們兩人常常在一處,待久了,竟然忘了他們都是魔。
魔族極少講感情,除非是上下級的實力崇拜,他和嵇白髮這點情誼簡直就像層紙,根本不堪一擊。
所以對方特地打探了他的岑日要殺他,也沒什麼出乎意料的。
就是心口堵得慌,讓聞思劫想拿扇子給他好好收拾一通。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