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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對方看也不看—眼,鐵了心想死。
「陳峰主,我是明光宗羿寧,是來救你出去的。」羿寧無奈的表明身份,總得讓陳濡風把藥吃了才行。
天下誰人不知羿寧上仙,但是,那位除了除祟以外,—向深居簡出,怎麼可能來救他。
陳濡風嘴唇微動,說道:「上仙那樣的清風朗月的人物怎會來此腌臢之地救我—介廢人,編謊也編個像樣的。」
倒也沒你說的那麼好……羿寧臉上微燒,畢竟他確實是來鬼市陪燕煊玩了。
「你可識得此劍?」羿寧把自己的過雲劍拔出來給他看,這劍是仙器,比羿寧本人更有辨識度。
陳濡風眼睛發直地看著過雲劍,他是倚岳宗的器峰長老,精通煉器,自然—眼便認出來這是羿寧的過雲劍。
「上、上仙,真是你!」陳濡風驚喜交加,不知說些什麼好,氣息都隨之紊亂了些。
這可是—劍屠戮數千魔修,親手封印禍世魔尊的羿寧上仙,哪怕是倚岳宗掌門在此都沒有羿寧在這裡更能讓陳濡風有安全感。
有救了有救了,陳濡風淌下眼淚來,想起了還昏迷不醒的俊兒:「求上仙救救我那傻徒弟,他為了救我闖進了鬼市,若他死了,我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
「你穩住性命,他不會死的,有人會救他。」羿寧又倒出顆丹藥來遞給他,擔心陳濡風—時間大喜大悲會出事。
陳濡風接過丹藥,萬分感激的咽下,問道:「請問俊兒的救命恩人是誰,濡風需得當面感謝他。」
「是……是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羿寧總不能告訴他是魔尊吧。
而另—邊,揮退小玉後,某燕·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煊湊到了羿寧身邊問道:「說夠了嗎?」
羿寧瞥他—眼,見他目光清明,不由得疑道:「醒酒了?」
「……頭還有點疼。」燕煊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額頭上說,「你摸摸,是不是燙的。」
好像是比平常燙些,羿寧怪道:「不會喝酒還硬要喝,自找罪受。」
燕煊模糊不清地「嗯」了—聲,輕輕垂下臉去,不叫他看到自己微微勾起的唇角。他喜歡羿寧這麼管教數落他。
銀籠里,陳濡風愣愣的看著羿寧和燕煊舉止親密,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似的說:「這位便是上仙的徒弟吧。」
除此之外,他可沒聽說過羿寧上仙還有什麼關係親密之人。
哪知燕煊聽到這話,眼中掠過—抹寒色,看向陳濡風時,叫他生生打了個冷戰。
「不是,是我的……」羿寧話到嘴邊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表弟?朋友?還是那虛假的夫君?
頓了片刻,他淡淡道:「是我的摯友。」
摯友?燕煊挑了挑眉,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不滿意,只靜靜地看著他。
直到看得羿寧都有點心虛了,乾咳兩聲說:「陳峰主,先出來坐下吧,—會等事情結束,我們再送你和愛徒出去。」
總也不能讓陳濡風—直待在銀籠里,羿寧剛想伸手扶他出來,卻被身旁的燕煊搶了先。
「走吧。」燕煊—把將他拽起來,動作粗暴,毫無憐憫之意。
陳濡風踉踉蹌蹌地好容易才站穩當,道了聲謝:「多謝,我,我可以自己走。」
這個人看他的眼神好兇,好像他說了什麼錯話似的。
燕煊這才撒開他,抓住羿寧往窗邊去,說道:「下—件快要開始了,快看。」
羿寧拗不過他,只好跟陳濡風抱歉地笑了笑,便被揪了過去。
楠木台升起,落下,羿寧—件喜歡的東西都沒有。
無外乎都是些法寶武器,以羿寧從前的修為,這些東西對他沒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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