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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濡風和許樂安同時擺手說:「沒事沒事沒事。」
太嚇人了,他們雖不知道羿寧念了什麼咒,但是看燕煊痛苦的樣子,一定很恐怖。
天色本就昏暗,因為羿寧回宗門太晚,其他人早就先走了,只有許樂安等著接他一同前去。
此時已入了夜,馬車外的世界黑了下去,顯得有些陰森。
「現在到哪了?」許樂安問那車夫,車夫揚聲道:「此處是秦陌林,到了夜裡走獸頗多,得快些趕路。」
許樂安點了點頭,卻見燕煊忽的撩開了窗簾,沉聲道:「停車。」
那車夫聽見燕煊的話,連聲道:「仙長!這裡可不能停啊,這裡猛獸很多的。」
「我說,停車。」燕煊又重複一遍,似乎已經不大高興了。
羿寧扯了扯他的衣袖,皺眉道:「你要停車幹什麼?」
「吃、飯。」燕煊一字一頓地看著他說道。
他不提,羿寧自己都快忘了晚飯這事。他們出來的急,沒有帶乾糧,許樂安他們已經辟穀,也不需要吃飯。只有羿寧現在沒有修為,三餐都需要吃。
但是就因為他這麼點小事,不值當在此停車耽誤時辰。
他剛想說點什麼叫燕煊坐下,卻見燕煊一腳踹開了馬車的門跳了下去。
不得已,他們只好停下馬車來,許樂安他們倒是沒什麼,畢竟就算有猛獸,他們都是些修為深厚之人,自然也不怕。
只是停下車時,燕煊已經走進密林深處,只得在此處多等些時候。
車夫去采馬草,車俊跑到陳濡風身旁扶他下來,在原地生了堆火暖暖身子。
「這羿硯表弟當真是真性情之人啊。」許樂安感嘆道,「不過,他沒有辟穀嗎,怎麼還需要吃飯。」
事已至此,羿寧也不打算瞞著他們,畢竟,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
「是我需要吃飯,我的修為被逆徒宮修賢廢掉了。」此話一出,陳濡風和許樂安都愣住了。
世人皆傳,羿寧上仙和其閉門弟子宮修賢,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師徒,雖是師徒,更勝知己。
而且兩人同為萬中無一的天才,是所有為師之人的楷模。
可沒成想,這美好背後,真相竟是如此。
許樂安不敢相信地問道:「可宮修賢為什麼要廢掉你的法力,他明明告訴我你們只是吵架而已。」
「他自然不會說。」羿寧也不想說,那般骯髒的事,說給他人聽,自揭傷疤又有什麼用處。
於是垂下眸子,淡淡道:「所以,往後請諸位不要再提宮修賢,我早與他恩斷義絕,一刀兩斷。」
見許樂安似乎還想在問,陳濡風一把按住了他說道:「既然上仙不願提,那我等便遵從上仙的意願。」
許樂安這才作罷,只是心裡仍不敢相信,那般尊師重道之人,居然會封印自己師尊的法力。
突然間,從林子裡穿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幾人連忙拔出劍來,對向那處。
誰知卻看到燕煊從林子裡緩緩走了過來,手裡似乎還拽著什麼東西。
許樂安湊過去幫忙,卻在看到他手裡的東西時愣住了。
竟是一隻巨大的豪豬!
「找不到別的,湊合吃。」燕煊毫不在意地將那豪豬扔在地上,又順手拔出許樂安腰間的劍來,三兩下便把豪豬開膛破肚。
「羿硯表弟怎麼不用自己的刀?」許樂安被他嚇了一跳,看著自己泡在血里的刀,有些心疼。
燕煊瞥他一眼,說道:「我的刀有毒,想試試?」
「不了不了。」許樂安見他用完自己的劍,連忙撿起來用帕子擦乾淨。
羿寧看著燕煊自顧自地忙活,心頭湧上一陣朦朧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