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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煊有時對他很好,有時卻突然的生氣。羿寧心間屬於理智的那根線不斷的一次又一次被燕煊撥動。他渴望對方的靠近,也不得不因為他的靠近而後退。
最後終於,燕煊不願再靠近了。
羿寧輕輕嘆了口氣。就這樣吧,天底下沒有誰離不開誰。
當初他總以為宮修賢會陪他修煉直到飛升,可現在沒有宮修賢,他不也依然很習慣麼?如果他當初不那麼相信宮修賢,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副田地。
前方的通道愈向深處走,就愈發寬敞。
羿寧不知走了多久,地面漸漸開始有些發潮,甚至有些地方還有淺淺的水窪,濕軟的土地像是剛退潮的河道。
猛然間,一滴水落在了羿寧的腳邊,濺在水窪里發出清脆的水聲。
「誰!」下意識地,羿寧轉過頭去,看到的卻是燕煊。
剛剛不是說好各走一邊的嗎,怎麼又來了。連羿寧自己都沒發覺,心口突然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填滿了一般,酥酥麻麻的。
他聽見燕煊叫他:「羿寧。」意外的有些溫柔。
羿寧怔住了。
第18章 低頭
「你怎麼跟來了。」羿寧斂眸,掩藏起眼底的情緒,淡聲道。
其實,他也不想說這句的。只是他剛剛下定了決心和燕煊保持距離,他卻又跟了過來。
但燕煊好像並不在意,緩緩朝他走過來,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了羿寧的心尖上,他緊張地握緊了劍柄。
直到燕煊停在他面前,輕輕伸手抱住了他。羿寧的身子猛然僵住,有些冰涼的,屬於燕煊的懷抱,讓羿寧突然無所適從起來。
他要跟自己說什麼?羿寧心臟狂跳,似乎有預感到對方想說的話。
燕煊滿足地抱緊他,在羿寧頸間蹭了蹭,發出一聲喟嘆道:「上仙為什麼不反抗?」另一隻手,有些用力地按住了羿寧的腰,迫使他更貼近自己。
羿寧面色發紅,不得不承認,剛剛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燕煊要跟他說什麼,甚至根本忘了推開他。
「嗯?」燕煊還在刻意催促,「是我的話,做什麼都可以嗎?」
這話似乎有些古怪,羿寧抬眼看他,卻被燕煊扣住了下巴。
「親你也可以嗎?」
羿寧愣住了,所有被他建立起來的防線在這一刻都被名為燕煊的湍洪沖毀,搖搖欲墜。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要說什麼,空氣變得稀薄,令他微微發窒,令他只想後退,逃跑,離開這裡。羿寧下意識地念咒道:「渴。」
良久,燕煊的手卻依然按在他的腰上,面色如常地朝他淡笑著,「你說什麼?」
羿寧瞳孔微縮,一陣冷意從脊梁骨爬上心頭 。
他握緊身旁的劍柄,又念了聲:「渴。」
燕煊的臉,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詭譎,溫柔,和陌生。
羿寧盯著他的臉,許久,突然無奈地笑了一聲。
是啊,燕煊怎麼可能會對他這麼做。
他提起劍,在「燕煊」耳邊冷冷道:「我最恨別人戲耍我。」下一秒,羿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捅進了「燕煊」的腹中。
連同他莫名其妙、醜陋卑鄙的心情一共封存在此劍中。
霎那間,鮮血飛濺。
「燕煊」笑了笑,似乎很滿意他所看到的,誇獎道:「不愧是羿寧上仙,差一點就要頂著這張討厭的臉親你了。」
羿寧沉著臉色,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無非就是那個瘋子一般,和房詩蘭談論起男人的滋味的人——符濯。
他的過雲劍就算沒有法力,也能灼傷魔族皮肉,這個符濯不可能一點事也沒有。
除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