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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然一愣,她一點都不惱怒,她只是好奇,為什麼這位六年前已經羞一辱過自己一次的貴族小姐可以認出她。
但很顯然,今天是她偷偷摸摸來到舞會,她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任何麻煩她都不想惹上身。
「冒昧問一句,你說的是哪位。」
尤然輕聲問道,語氣帶著點輕佻。
坎伯明笑了下,明顯知道對方不想表明身份,而且她的猜測是對的。
她在之前就已經觀察到了這個行跡可疑的狐面女子,再一打聽,對方並沒有邀請函,卻剛剛與那位穆府的家主一起跳了支舞,何況對方那黑色瞳孔,她真是做夢都不想忘記。
因為這該死的結巴下賤女僕讓她六年前刻上了恥辱釘。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坎伯明望了望一旁的同伴,身旁那位白衣服的女子也是當年參與欺凌這個結巴女孩之一。
「李,這個場景真是似曾相識,沒想到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還遇到那個倒胃口的小結巴,真是有趣。」
名叫李的女子有點困惑,她看著眼前這位身型高挑的女子,對方剛剛的話語顯然沒有結巴的成分,如果坎伯明說的是那場六年前讓其耿耿在心的場景,因為那個女孩讓坎伯明在自己的生日宴上被卸掉了一隻耳朵的恥辱的話。
怎麼看都不覺得是當年那個女孩,再者那女孩不就是個普通的家僕嗎?為什麼會出現這場舞宴上,還身著禮服。
「您說的是當年那個小可憐,是那個在您腳下吃著爛泥的結巴女僕?」李故意語音拉長了點,問著坎伯明。
雖然知道這場宴會,會因為各種利益而匯聚不少血族裡的上層以及名媛,但真是沒想到,冤家路窄。
尤然也不想明白對方是怎麼知曉她的身份了。
聽著這兩位貴族小姐的陰陽怪調,她只是輕微挑了挑眼皮,壓低了點不悅的情緒。
她今天,可是來這裡尋大人的,大人看見了其他都不是事。
所以,她能避開就避開。
這是最好的。
「這麼勞煩二位貴族小姐記得,真是榮幸,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可以讓我先走嗎?」尤然還是保持著氣度和悅地與對方交涉。
「你是又想著去可憐巴巴尋求你的主人幫助嗎?」
坎伯明說話的同時,一位黑衣服的侍者輕布上前,他手裡的托盤裡是撒著巧克力碎的紅絲絨蛋糕。
尤然並未回應,而是舉手示意對方停一下,她伸手拿過一個紅絲絨血漿蛋糕放在手上,想著大人應該會喜歡,待會要給大人帶去。
她的表現令坎伯明十分憤怒,對方的漫不經心的舉止令她很是不悅。
「坎伯小姐您為什麼不能遵從今天的假面主題,就當是彼此面前保持陌生人距離,不好嗎?」尤然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她淡漠地開口示意對方適可而止。
坎伯明走上前去,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眼睛瞥了一眼尤然手裡的那份蛋糕,然後伸出手將那份蛋糕順勢打落在地上,「當然可以,我只是好奇穆斐那個女人怎麼就會袒護你這個小下人,今天就先放過你。」
坎伯明尖銳的細高跟甚至故意踩爛了蛋糕上滾落下來的那枚紅色櫻桃,像是六年前的羞一辱一模一樣。
「你儘管去告狀,我一點都不懼怕她了。」
坎伯明拋下最後一句話後,非常友好地與狐面女子點頭示意了下,轉身要走。
「穆斐那個女人。」
尤然盯著摔落成泥的紅色蛋糕,口中重複著坎伯明剛剛吐露的詞句。
坎伯明聽後,略是疑惑地轉頭看向對方那裡。
尤然低垂下眼瞼,順勢將面具摘了下來。
「坎伯明小姐為了表達我的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