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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電話,程珈書從餐廳趕回來見面,沒想會被徐照那句「用闞江林去試,你自己清楚結果」的下馬威逼得騎虎難下。
她清楚他的手夠長,卻沒想就連剛剛發生的事,都能被他第一時間把握。
程珈書突然就心懸紊亂。
她不是沒有脾氣,但現在奈在徐照比她在程控面前有話語權。她只能深吸口氣,自甘退路地又問一遍:「徐照,為什麼要放竊聽器?」
這種不言而喻的問題,徐照聽完就笑了:「不是想讓她回去?」
程珈書眉頭鎖緊,儼然有不好的預感。
「她是程控的人,不是嗎?」徐照慢條斯理地合上報表,起身走到窗邊,眉目冷靜地望著室外在亂風中動盪的樹影,沉黯天色下隱匿的風雲詭譎。
多時後,他聲色笑中含諷,「不加點手段怎麼回去?」
程珈書盯著他的背影,眸色晦深。
而後,聽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述出最狠決的話:「不過是以卵擊石,這只是開始罷了。」
「怎麼,」他轉身,朝她笑,「這就怕了?」
今夜註定是場對峙。
蘇婥盯著面色沉戾,眸底滾滾涌動的祁硯,心中太多複雜的情緒在糾纏徘徊,枷鎖一般痛定捆綁著她。
悄無聲息的對峙,她的腳踝在他溫熱掌心的包裹中二次上藥。
中途,祁硯沒和她多說一句話。
像極他們之前每一次冷漠的相處。
傷口刺痛的感覺在一次次逼痛中接近麻木,她的淺眸像是彎彎一泓清潭,裡頭清澈無比,暗夜只夠浸沒他一個人的身影。
其實她很想問他,你今晚為什麼會出現?為什麼會奔跑著上來找我?這是暗示的關心嗎?還是你對我獨有的在意。
但話到嘴邊,蘇婥猶豫之後,還是選擇放棄。
因為她想到程珈書,想到徐照,想到蘇世麗,還有那個持久掌控程家的程控。
她知道程控為什麼死都不放過她。
必定是因為他查到了,當年一手抄掉程家境外走線的人是她。
多可笑啊,當親生女兒養的人,四年前居然一手聯合警方端掉他的生意鏈,程控當然會勃然大怒,弄死她都不為足惜。
現在席捲重來,是他的報復。
而蘇婥早就知道當年那場車禍是程控安排的,也清楚知道蘇世麗不過是蘇瓊的替身,在程控眼裡如何都只是枚棋子身份,可有可無。
但誰都沒料到,蘇世麗命硬,不僅活下來了,還憑著各種手段一步步爬到程控身邊,現在正大光明地壓製程珈書,做程家的「女主人」。
程家門庭縱深,蘇婥知道自己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該赴的死路,她心裡早就有數。
只是她沒想到,她會對祁硯動真感情,甚至是到了,快要難以自拔的地步。
現在,祁硯面無表情地抬眼,蘇婥定格在他眉眼的目光肆亂地迎合撞上。
久時的沉默,是祁硯先開的頭:「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
蘇婥知道他是屢立功勞的緝毒警,端掉整個「方昀」就能彰顯他的能力。
但程家現在不在中國,戶口產業全部外移,人多勢眾的情況,她就算想說,也沒法說。
孰輕孰重,蘇婥心裡有數。
她只能一筆帶過地說:「今晚,謝謝。」
祁硯盯著她的眼,視線鋒利到像要洞穿她的想法。
「你還有沒有想和我說的?」
話已經到這。
蘇婥被盯得如芒在背,動了動唇,血液里瘋狂涌動的不安和侷促已然支配得她如鯁在喉。
她該怎麼說?
說她是當年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