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页)
——你一個人。
言下之意,如果祁硯不出現,他們捉了活的陳岸,不介意送他一個死的陳岸。
而八點向來就是毒品走線的關鍵對接時間點。
在八點到八點四十這四十分鐘內,但凡對接上出現任何一點漏洞,他們就會隨時喊停,並當即把貨運到備選的碼頭,進行快速運輸,讓人抓不住把柄。
這麼多年來,走線都是如此。
這是程控內部人員才知道的事。
而當時的祁硯還沒訓練到現在的心思沉穩。
他妄以為他們不敢動現役軍人,或許是想談一場只有利於他們的交易,而祁硯身上和部隊得以聯繫的唯一設備出現故障。
距離明晚八點根本不夠他徒步返回營區,報告上級。
等同於斷聯的情況,祁硯能做的只有鋌而走險。
他身上有槍,裝備齊全。長期的訓練疊加,他雖不至於能以一敵多,但在確保自我安全的情況下,或許可以把陳岸救出來。
可祁硯沒曾想,西港碼頭只有個名頭,早因位置的變遷而成了廠房駐地。
不見流域,整片地域上有的只是貨櫃式交錯放置,一眼看不見盡頭的新集廠區,看上去地段還是在建的,並沒有嚴密的門衛看管。
而這些貨櫃外圍,一輛輛連排的卡車已經停好。
這是程控有史以來走的最為驚險的一次走毒。
因為定位的偏僻,一旦接頭出現錯誤,被人逮到,很有可能毒品被繳一去不復返。
但買家那邊催得緊,程控思忖之後,只能選這條路。
祁硯的出現,無疑是將這場走毒一把推上險境。
陳岸被綁在西南邊的貨櫃里,四人四方位的看守。
徐照篤定祁硯會來,派人在關口處守著。
祁硯的夜間視力很好。他知道若是走關口進去,很有可能直接處於下風弱勢,便在確定陳岸的大概方向位後,擇其一地翻高牆而過,從東北向橫穿過靠前的那堆貨櫃,直線就近。
約的八點,祁硯七點五十的時候突襲。
徐照再能監視全場,都還是在對接的時候被祁硯鑽了空子。
陳岸被救出後,祁硯轉身就要走。
但陳岸攔住了他,「就這麼走嗎?」
祁硯本就一路趕來,沒休息,現在碰上陳岸這種問話,心知肚明他要做什麼,只掀眼,沒說話。
陳岸說:「我來的時候注意到了,北邊那個貨櫃有一條總鏈,旁邊有原先就在這的汽油,他們剛剛抽菸了,有打火機。」
這是要走險一舉滅清。
祁硯不是不敢幹,只是這次已經算是離隊,且不論回去報告要寫多少,他們這麼做了,能不能從這邊安全撤離都是問題。
但陳岸最後還是燒了那把火。
徐照發現了這點,手下的人接續緊急滅火。
為之震怒的當然不可能是徐照,而是程控。
陳岸要從關口逃,祁硯一把把他拉到牆邊,走隱蔽的線路。
只是等陳岸翻出去,程控那邊的人已經追了上來。
羊腸小道,蜿蜒地勢,那把火在暗夜燒得通天徹亮,祁硯和陳岸卻頓然成了被圍攻的對象。
是從沒碰到的壓迫情況。
徐照那邊給到的反饋是走線毀了。
越是輕描淡寫的平淡話,越能分秒激怒程控。
程控在幾十里開外,下令用什麼手段都要活捉兩個人。
但祁硯和陳岸都是訓練有素的人。
他們採用分支段分走向的方法避開了那幫人的圍追,最後回到部隊。
這件事伴隨著上報,寫報告等等後續,雙向的拉鋸,以及來自程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