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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沒事吧?」林瑤剛剛看見攝影機掉下來。
秦湛感覺手肘傳來陣陣疼痛,可遠沒有她今天的話讓人疼。
「沒事。」他故作鎮定甩了甩手臂,「就碰了一下。」
林瑤想了想,秦湛以後是要出名的,她並不想他因為自己落下什麼讓人詬病的把柄。
「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你其實不用這麼…」
還沒說完,秦湛扯著她,將她抵在宿舍樓下的牆上。
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她後半段話噎在喉嚨里發不出聲。
他的襯衫微敞,鎖骨凹得像是小水坑,沁滿了薄涼的月光。
——你對我沒有一丁點兒其他的想法?
林瑤腦子裡蹦出了這麼一句。
他低頭,狹長的眼中卷著疲憊和憔悴,林瑤不知道他多久沒有睡好,心裡生出了一絲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憐惜。
她後背抵著牆,寒意讓她不敢直視他。
在此之前她從未有過這樣的侷促。
「你可以個屁。」他開口,本來他準備走了,看見她被記者圍著還是沒忍住去解圍,她都說對他沒意思了,都說了要有意思早有了。
可是心裡就是不甘心。
他想她想瘋了,著魔了。
林瑤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可又被他堵在牆邊:「我真可以。」
她轉身想走,他根本不讓。
「秦湛!」
秦湛長腿往前,將她想從底下鑽出去的想法也打消了。
如果今天註定不太平,那索性就一了百了。
「你知不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危險?」
「你還敢跟我回家?林瑤你心是有多大?」
「你說你對我沒想法,為什麼給我補習?跟我做同桌?給我買巧克力?」
「還幫我打熱水,替我做值日?」
「林瑤,你到底在想什麼?」
秦湛一句一句說得格外密集,困擾了他好幾個月的事情,終於說出來了。
「你別告訴我,你只是因為我對你好,我自問對你沒什麼好的。」
林瑤愣住了,她沒想到他說這麼多,抬頭看見他滾動的喉結,語氣中還帶著微微的質問腔。
他對她好了一世。
她不過想報恩,或許是選擇的方式不對。
「嗯?說話。」他不許她沉默。
林瑤深吸了一口氣:「你能因為一把傘,對一個人好這麼多年,我憑什麼不能因為這個人給我一絲溫暖,而對他一直好呢?」
秦湛渾身血液僵住了,她記得?原來她記得?
她記得他們認識很早,記得她曾經給過她一把傘,記得他。
可是她從來沒說過。
「還有問題嗎?」林瑤反問。
他敗下陣來,是他先這樣做在先。
秦湛鬆開了攔著她的手,林瑤朝著宿舍樓走去,想起什麼又回頭。
從書包里掏出一塊巧克力,塞到他掌心,藉此來安撫他暴躁的情緒。
「我得回宿舍了,快要到門禁時間了。」
他看著她上樓的背影,手心裡握著那塊巧克力。
秦湛靠在牆上,撥開了糖紙,將巧克力塞進了口中。
澀苦的味道溢滿了口腔。
她都記得,她記得那個雨天無助的小男孩,記得他的狼狽,記得他的可憐。
這樣的她,只會讓他越發無法自拔。
他回到家裡,拿起一杯水,驚覺是她之前喝剩下的,順著杯壁將冷水灌入口腔。
從桌上拿起程序大賽的報名表,點燃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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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顧幸年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