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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施術之人手勢略一往後帶,就見那光如極細的魚線般突然變緊——
「啊!」
東珠一時痛得失聲喊了出來,下一秒,她似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看向蕭梧,只見他一臉神色緊張地看著她背後的刀,竟沒注意自己的聲音。
東珠心裡暗鬆了口氣,下一瞬,忙抽出手帕放到嘴裡,也幾乎是同一刻,那刀勾的尖刃刮過肩胛骨,痛徹渾身——
「唔!」
刀身抽離,凝固的血瞬間如化水的冰川,汨汨滾出,蕭梧忙用乾淨的手帕按在傷口處。
「這顆丹藥,給她服下。」
西璧的雙手顫著接過玄策的藥,送到一臉煞白的東珠嘴邊。
「用乾淨的白綢給她包紮吧。」
「好!」
西璧半跪在床邊,指腹擦了擦東珠臉上的汗,觸手生涼,竟不知是她的手冷,還是東珠的臉冷。
玄策握著手帕在掌心擦了擦,神色清冷得不像是個剛救了人的郎中:「你們為妖作倀,身上是背著罪的,西璧,你用自己的命,不足以抵三個人的孽。」
聽到玄策這話,東珠震驚地看著親如姐妹的西璧,眼裡那淚水又盈了起來,搖搖頭無聲道:「不要。」
這時,船艙的走道突然傳來腳步聲,山原推開門,身影一讓,便看到他身後還跟來了一個人。
第44章 十賭九贏 男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東珠!西璧!」
這一聲驚呼,令她們二人驀地抬眼望去,頓時愣住——
西璧:「掌事?!」
只見那南曲樓的妙音閣掌事一臉惶恐地踉蹌著步子進來,一手扶著東珠,另一隻手抓著西璧的胳膊,聲音哽得沙啞刺耳:「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
西璧低頭的瞬間,眼淚落了下來,又在那晨光中蒸發了。
「對不起,掌事……」
「東珠,東珠的身上,怎、怎麼還有傷,造孽啊!」
這時,玄策作到胡椅上,嘴角噙了抹冷笑:「瞧,又來一個造孽的。」
西璧看著玄策的臉,只一瞬間,被這種冷漠嚇得不寒而慄,跪著往後縮了縮。
掌事臉色嚇得泛白,朝玄策道:「玄寺丞,我們東珠和西璧年幼無知,她們沒膽子犯什麼錯的,一定是被妖迷了心智……」
「妖?」玄策聽到這個字眼,只覺這女掌事真是甩得一手好鍋:「昨夜在南曲樓里,是你讓她們施的幻音術,對嗎?」
玄策聲音幽幽,打斷了掌事的話。
女掌事忙搖頭,臉上驚詫:「寺丞這、這是哪兒的話?我們都是賺辛苦錢的女子,又怎會害人?」
玄策抬眸,雖是坐著,但目光的壓迫卻令人窒息:「昨天白日裡,她們告訴本道,說南曲樓每月會有一夜不開門迎客,以此引我們過去,你心裡明白,不論知不知道這是陷阱,我們都會去。她們倆若是年幼無知,那你可就是蓄謀已久了。」
聽到這話,掌事「撲」地便跪到地上,慌張道:「冤枉啊,玄寺丞,我,我也不知你們會來……」
「噢?你不知……」
玄策用帕子擦手的動作忽地一頓,下一瞬,白布突然被扔到地上,竟是震出一道聲響,直把跪著的人嚇了一跳:「那她們是自己來設陣的嗎!年紀輕輕便心腸如此歹毒,我看你也是識人有眼無珠!」
這一道聲音沒有怒火,卻聽得人膽寒冒汗!
眼下這位妙音閣掌事哪裡還有半點平日的優雅講究,花容失色地握著跪在一旁的西璧的手道:「饒命啊玄寺丞!我們妙音閣做生意本本分分,行事小心,斷然不敢有什麼壞心思!」
玄策手肘撐在膝蓋上,微彎腰,目光審視地看著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