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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
玄策驚愕地看向她:「你!」
「洵之。」
花玉龍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反正我當了這長安的魔頭十幾年了,我曾答應過你,渡你成仙,這魔,我來當又如何。」
玄策眸光沉沉:「我不為仙,你也莫強迫我。」
花玉龍生氣了,指著對面的三位兄長道:「你不修仙,他們便不同意你娶我!既然你有魔域之責,那便由我來代你去做!」
玄策:「那便打一架,不管他們同不同意,都得同意。」
花玉龍看著他的實心眼,著急道:「四方上神,三個一起打你,洵之,我不想守寡。」
聽到這話,玄策眸光動了動。
「朱雀上神,怎可墮落成魔。」
花玉龍眸眼亮盈盈:「墮不墮落,誰說的算?不論是為神,還是做人,我都從未違背過自己的心意,哪怕上天註定,神與魔不能結合,那我也要跟隨我心,和你在一起,洵之,我心甘情願。」
入夜,花府的院子裡。
花玉龍坐在台階上,看著天上的月亮,說:「阿兄,你還記得嗎?」
身旁一襲墨綠的男子看著她:「你是說,曾經那個算命的阿婆?」
「嗯。她說,讓我別嫁給為我爬上桃花樹,摘下月亮的人。」
「玄策給你把月亮摘下來了嗎?」
花玉龍搖了搖頭,旋即,又笑了:「阿兄,在東海的那一晚,說要摘月亮的人,是我。我入了玄策的身體,用他的口吻,說的。」
花謙牧凝眸:「那算命阿婆說的話,又怎會准。」
花玉龍:「我懷疑是司命下凡,捉弄我。」
花謙牧無聲一笑:「那你便不要放在心上。」
花玉龍微搖了搖頭:「他應當是看見了一些將來可能會發生的畫面,我與玄策的桃花枝能開花,我還用他的口吻說了摘月亮。而當時玄策的靈魂,在我的身子裡,看著,就像是一個男子為一個女子去摘月亮那般。」
花謙牧看著她:「玉龍,你是神仙,沒有一死之說。」
花玉龍:「所以,我怕,這讖語,不是對我說的。」
聽到這話,花謙牧驀然一怔:「你是說,這是對……玄策說的?」
「我與玄策靈魂互換後,他穿著喜裙嫁給我。司命天宮裡有個水晶球,那這個畫面也應驗了……阿兄,如果真正要死的人,是玄策的話,會不會,就是……被你們給打死了!」
花謙牧眼眸微眯:「玉龍,你是不是在拐著彎,在給玄策求情。」
花玉龍今天在知道這場架非打不可時,想破了腦袋,終於找到了這個理由,哪裡知道,被長兄一眼識破。
「若是司命真看的鏡花水月球,那畫面里死的人也是玄策,他怎麼會說是你沒命呢。」
花玉龍咬了咬牙,手裡抓著旁邊棋盤上的棋子。
「阿兄,你應當知道,我們下凡來,是要對付魔尊的。」
花謙牧:「所以這架,非打不可。」
花玉龍:「魔尊體內的魔心,就像這天下的炬火,不可滅,有黑暗,才有對光明的渴望,神才有意義。當初,我向天帝進言,將他的魔心連同三魂七魄打散,一分為二,一半心魂,與我朱雀上神的另一半心魂封入,而另一半,則封印在東海之底。」
花謙牧:「當初魔心煞氣太重,只有肢解才能分減,若是你能渡化,那另一半魔尊的心魂,便不足為懼。」
花玉龍:「等到東海之底的魔心覺醒,面對被渡成修仙正道的本尊,也會自覺背叛,互相殘殺。」
花謙牧手裡捏著白棋,語氣微微泛涼:「如今魔心已被玄策收回,雖然魔氣盛焰,但已經比上一世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