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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嚴公子可有喜歡的人?」秦落柔問這話的時候,心裡莫名發酸,但只一瞬間就消失了。
李青奕指腹在茶杯邊上來回摩擦,半晌不說話,總覺得面對著想要孤獨終老的秦落柔,他既不想說有,更不想說沒有。
秦落柔見他如此,嘆了口氣問道:「公子離家多日,此時怕是思念的緊吧。」
李青奕猛然抬頭,他分明沒說話,秦落柔是怎麼看出來他在相思呢?
秦落柔根本沒注意到李青奕已經發黑的臉,繼續說道:「你有沒有給她去信?如果沒有明日就寫了信拿去驛站,如果有,就最好不過了,公子若真心對那女子,切不可冷落了她,想你來都城趕考這一趟,得半載有餘,再加上等放榜和路途,差不多就一年了。話本子上都說,相思最是入骨入心,還可能生了那相思病。」
「對了,你畫作如此好,不如作一幅那女子的畫像讓我瞧瞧?公子你長的這般俊美,想來喜歡的女子一定也很美,小女可有幸一睹芳容?」
李青奕嘴角抽了抽,他是越聽心越涼,不知道該高興她說自己俊美,還是該哀傷她絲毫沒有醋意,不由苦笑道:「不知那日在下為姑娘作的畫在何處?」
秦落柔隨口應道:「我房中多寶閣上。」
「姑娘沒掛起來?」李青奕有些不快。
「掛起來幹嘛,我天天都在銅鏡中見我自己,已經見夠了。」
李青奕覺得悶得慌,站起身走到窗邊透了透氣。
「那我天天都……都在心中見我喜歡的女子,這樣我覺得很好,就算是畫出來也沒什麼用。」
「我想看看呀,我自出生以來還沒出過都城呢,不知道其他地方的女子都長什麼樣,你從南地來,牡丹姑娘也從南地來,你們都這麼好看,想來南地人傑地靈,你喜歡的那位姑娘是不是比牡丹姑娘還美呀?」
秦落柔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讓李青奕喝口茶都覺得噎得慌。
他捏了捏手裡的茶杯,「秦姑娘覺得自己美不美?」
秦落柔低頭看了看自己,走到李青奕身邊,抬頭從窗外看去。此時輕風和煦,天空萬里無雲,如碧玉一般澄澈,若不是有冷風從窗口吹過,還真覺得是在溫暖的春季。
「有人喜歡冬天,有人喜歡夏天,有人喜歡晴空萬里,有人喜歡陰雨綿綿,喜歡什麼,什麼就是美的,我喜歡如今的自己,所以在我心裡,當然是美的。」
李青奕看著這個趴在窗邊,額前碎發隨風飄動的女子,心想,今日自己是不是有些急切了,能這樣陪著她也好。這麼一想,心中的煩悶在一瞬間就被風吹散了。
秦落柔看著院子裡的桂花樹,悠悠地說道:「十三歲那年,母親教我釀桂花酒,每年秋天桂樹開花的時候,我都會採摘了釀成酒,埋在桂花樹下,過年再挖出來喝。只是今年秋天我病著沒有釀,也不知道明年此時公子在何處,能不能同飲一杯我釀的桂花酒。」
她手肘撐著窗欞,歪著頭問李青奕:「嚴公子,我們現在算不算君子之交?」
他當她是心上人,她卻只想和他談友情。李青奕勉強笑笑:「當然算。」
「今日風清雲靜,陽光明麗,公子可否彈奏一曲?」
李青奕卻不動作,看著秦落柔道:「姑娘既然說我們是君子之交,那便同奏一曲如何?」
說完走到七弦琴邊拿出一個玉笛,「姑娘是選琴還是選笛?」
「我想聽公子吹笛。」
李青奕笑笑,將玉笛放在唇邊,婉轉悠揚的笛聲緩緩而出。
秦落柔眉頭一挑,坐到七弦琴前,深深呼吸,閉目片刻,抬手撫琴,琴音流淌,盡力配合著笛聲。
卻聽笛音的節奏慢了下來,變成了副調。
秦落柔不明所